想欠。
所以,有時候,果斷的拒絕,總比優柔寡斷地拖延下去要來得好上太多。
果真,秋言聽她這麼說,面兒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他就知道,這女人一定不會領自己的情。
“那你離開這裡之後,準備去哪裡?”
這是他最擔心的,畢竟,在他看來,洛洛是從秦府嫁過來的,如若要離開,定是沒有可去之處。
秦洛洛聞言,雙眼看向他,見他眼中的擔憂屬實不假,心下不由一暖,面兒上卻是語氣不佳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的去處。我自有辦法。”
“那好,最後一個問題,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不讓他安排她的去處,離開的時間總能告訴他吧。
就算是讓他送她一程也是好的。
“這個嘛……”
秦洛洛垂眸略一思索,面兒上不由露出一抹難過的神色,而後道:“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離開的。”
她並沒有說出最後決定離開的時間,只是如此含糊的回答。
而秋言在聽了這話之後,便下意識地認定,她一定會在楚燁宸與姚素纖拜堂之時悄然離開。
心裡有了算計,秋言便站起身來說道:“明天是纖纖的及笄之禮,楚燁宸斷然不會來看你的。”
“這我知道。”
秋言這無情的話語,立時將洛洛心中的傷痛無情地劃開。
這些天來心中那塊她刻意忽視掉的地方,再度隱隱作痛起來。
那種悶痛的感覺,是那麼的難受,但是,表面上,她卻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只是微微一笑,開口送客:“你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如此毫不留情的逐客令,令秋言頓時覺得心裡一陣添堵。
虧得他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在外忙碌,但是心裡卻仍然十分惦記著她。
可是她到好,見了面話都沒說上幾句,便直接趕人了。
心下氣悶,秋言當即沒了好臉色。
英俊的臉龐面色陡然一沉,平時萬分勾魂攝魄的雙眼中竟是忽然間散發出強大的寒氣。
令秦洛洛看在眼中,心裡都忍不住微微一顫。
這個人,真是深不可測。平時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竟然還有如此駭人的一面。
當然,她也就是在心裡想想。面兒上,自然是不懼的。
只見秋言一臉氣怒地抬起手來指了指她,口中囁嚅了半天,似乎想說什麼。
但是,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帶著一身寒氣拂袖而去。
只聽“砰”地一聲關門聲響起,房間之內,頓時只留了秦洛洛一人。
秋言離開之後,她臉上那勉強維持住的冷靜才終於轟然坍塌下來。
心痛的感覺傳來,竟是讓她感到如此的難受。
及笄啊……
秦洛洛心裡嘆息一聲,卻只覺得自己還真夠悲哀的。
另一邊,秋言沒好氣地摔門離開之時,那聲響大的明顯驚動了靈兒和綠兒。
只不過,她們兩人趕來的時候,只瞧見遠處秋言正衣袂翻飛地大步離開,而少夫人房裡卻是沒有絲毫動靜。
心裡放心不下,她們兩人還是走過去推門進去看了看。
卻見秦洛洛正躺在床上,一臉不高興地大發脾氣道:“你們來幹什麼?都出去,我要睡覺!”
兩人見狀,這才明白過來,感情那秋少是被想睡覺的少夫人給趕出去了。
難怪看那樣子,好像很是生氣呢。
而秋言離開落花園之後,沒走多久,竟然在前往翠竹居的路上遇見了多日不見的楚燁宸。
這一點,倒是著實令他感到有些意外了。
只見鵝卵石鋪的小道上,楚燁宸正負手而立,仰頭看著一旁參天的古樹。
那樣子,像是極有閒情地在心上風景,卻也有些像是故意站在這裡等著他一般。
“你怎麼在這兒?”
秋言一看見他,便一臉納悶兒地開口問道。
楚燁宸卻彷彿才發現他到來似的,擺出一臉悠然的表情來,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道:“沒看出來嗎?我在欣賞風景。”
“欣賞風景?”
秋言一臉懷疑地順著他的目光抬頭看去,入目所及,只見參天古木一棵,哪裡來的什麼風景?
再者說,他什麼時候也有這種只有文人才子才有的雅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