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難道您不打算去見見新夫人嗎?”
開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去秦府提親的三個“家丁”之一。
“是啊,主子,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您的夫人。”
另外一人見有人好奇發問,也忍不住站出來開口問道。
然而,他們這不問還好,一問起來,楚燁宸當即臉色一沉,眉眼間流露出的俱是厭惡與羞恥之感。
“楚輕,楚良,你們認為,我有必要去看望一個傻子嗎?”
只這簡單的一句話,周遭的空氣頓時溫度驟降。
堂內三人聞言,皆是忍不住渾身上下一陣哆嗦。
可是,這楚輕和楚良卻是根本不畏懼,反而是面帶幾分調侃似的繼續說道:“主子,雖說夫人是一個傻子,可是說到底,她也是這場婚姻當中的被害者。畢竟,您原本應該娶的,是那個秦洛荷不是嗎?既然您將她娶回來了,就理應好好待她,即算不圓房,最起碼不要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吧。”
楚輕這一番話,捫心自問,其實是對秦洛洛心生同情,所以才會不惜頂撞楚燁宸,也要將這個道理說與他聽。
可惜的是,此時的楚燁宸,對於這番話語,根本就聽不進去。
在他看來,他肯娶她一個傻子,已經是足夠隱忍了。
如果再要他去天天面對一個傻子,那對他來說,真的是天大的折磨了。
楚輕這一番話說完,大堂裡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就連楚良,也感覺到了楚燁宸身上那陡然間大盛的冷氣以及那迅速陰沉下去的臉色。
所以,一時之間,大堂裡沒有半點兒聲響。
而楚燁宸,則是垂下眼簾,眼眸中俱是深邃不見底的思索。
終於,他還是擺了擺手,道:“此事以後休要再提,我能夠做到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大堂裡的三人見狀,互相看了幾眼,眼中俱是無奈。
說到底,這門親事,是堂中三人前去下聘的,發展成今天這樣,他們心裡都感到特別遺憾。
最主要的是,對於那位素未謀面的秦家傻小姐,他們都覺得非常同情。
主子娶她回來,如果只是將她扔在角落裡不聞不問。那還不如不要將她娶回來呢!
好吃嗎
倒是秦洛洛,苦等一夜無果,這一睡便直接睡到了晌午時分仍未醒來。
期間,綠兒和靈兒幾次三番前來看她,見她睡得正熟,也就沒有將她吵醒。
畢竟,一個傻子嫁過來,受冷落那是必然的了。
靈兒和綠兒雖然只是兩個婢女,卻也是有同情心的。
若是連睡個覺都不讓她睡好的話,那可就真的是太缺德了。
倒是這當間,少莊主近身伺候的三個護衛前來探望過秦洛洛。
只不過,一聽說她還在睡,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吩咐綠兒和靈兒好生伺候著,便轉身離開了。
所以,當秦洛洛醒來的時候,只見已然日漸西移。
伸手摸摸肚子,只覺空蕩蕩的一片,又餓了。
其實,按理來說,秦洛洛習武多年,早已形成了每日只睡三個時辰便可的好習慣,今天,當然是純屬意外。
一來,她苦等一夜,沒有等到楚燁宸,心裡不爽。
二來,一夜未睡,她也真的是非常疲累了。
所以,整個人一鬆懈下來,便一覺睡到了日落西山。
秦洛洛清醒過來以後,目光看了看四周,此時,她的喜服已然消失不見,代替喜服放在一旁椅子上的,是一身嶄新而又幹淨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