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口下留情了。
但是,即便如此,秋言還是一個吃痛地原地跳了起來。
只見他頓時橫眉怒目呲牙咧嘴地狠狠瞪著秦洛洛,語氣不佳地開口道:“洛洛,你這是幹什麼?”
“哼,楚哥哥說了,以後誰叫我傻子,就讓我打誰!”
秦洛洛卻是理直氣壯地將頭一歪,那傻樣兒,看得人直想發笑。
“你……”
秋言頭一回覺得,面對一個偽裝的傻子,自己絲毫沒有辦法。
但是他臉上那氣急的表情,卻是看得連姚素纖都忍不住以袖掩面,偷笑了起來。
“我才不理你呢,大壞蛋,我回去吃飯!”
秦洛洛一臉淘氣地撅著嘴說完,甩袖便要轉身離開。
然而,才走了兩步,便被人一把扯過,耳邊響起一個沒好氣的聲音:“走錯方向了,是這邊兒。”
秋言說著,已然拖著她朝反方向走去。
聲音越來越遠,直到仍舊站在原處的姚素纖反應過來之時,這兩人的身影,早已經走遠了去。
徒留她一人站在原地,好似剛剛看了一場鬧劇似的。
但是,思緒迴轉,她才赫然間發現,自己想做的事情,今日終究是沒能做成。
一雙若秋水般的眸子,恨恨地瞪了一眼那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這才轉身朝著翠竹居走去。
今天一早上到現在,她還沒有去見過楚燁宸。
主要是,昨兒個晚上他那話說的,是真的傷到她了。
什麼叫她已經等不及了?
她不過是為了確認,他的心還在自己身上而已。
所以,僅是那一句話,便讓姚素纖的心,頓時從仙子變為惡魔。
她恨秦洛洛。
她一個傻子,憑什麼能讓宸那般愛戀地親吻著她。
而她,他卻一次都沒有親吻過,甚至於就連平時不經意間的靠近,他都是避之不及。
另外一邊,秋言和秦洛洛走遠之後,方才能放心地說話。
只不過,兩人卻還是都壓低了聲音,生怕被別人聽見。
只聽秋言說道:“秦洛洛,你剛才想幹什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非常的嚴肅,儼然一副審問犯人的樣子。
“你明明會武功,不可能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你怎麼還拿後背對著她?”
他這話,雖然是責怪的,但是細細聽起來,卻隱約可聞其中一絲幾不可見的擔憂。
事實上,他剛才已然在那附近觀察了有一會兒了。
從那兩個粉衣丫鬟離開之時,他便已然看見了她們。
尤其是看見姚素纖與秦洛洛兩人單獨在湖邊的時候,他的心裡更是一緊。
雖然知道姚素纖不會武功,雖然知道秦洛洛一定有應對之法,可他的心,還是沒來由地緊了一下,在姚素纖出手的當口喊出話來,打斷了她的動作。
而秦洛洛聞言,則是一臉不滿地看向他:“我自有我的打算,誰要你多此一舉?”
從秋言的話中,她聽得出來他心中的擔憂。
可是,即便如此,那又怎樣?他還是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
“我多此一舉?你不知道現在湖水很涼,掉下去就算不死最起碼也要病上十天半個月嗎?”
秋言一聽,頓時怒從心起,他好心關心她,她居然還不領情?
這女人,一定是裝傻子裝得時間太長了,腦子秀逗了。
所以,連帶著他說話的語氣也陡然間激動起來,聲音雖然仍在控制,卻已然有忍不住爆發的趨勢。
秦洛洛見他如此,連忙一臉緊張地朝四周看了看,而後低聲喝道:“你幹什麼?說話那麼大聲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不是傻子是不是?”
說到這裡,她口中話語微微一頓,而後道:“她想幹什麼我心裡清楚得很,我剛才就是故意給她機會的。”
“故意的?”
秋言一聽,心下微微一動,洛洛會武功,肯定能感覺到身後姚素纖的動作,那麼,也就是說,她還真是故意的。
只不過,他思來想去,始終無法參透,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當然是故意的,再說,那湖水涼,你以為就你知道啊。如果不是你,今天掉下湖裡去病上十天半個月起不來的可就是她,只可惜,現在好了,被你打亂了。”
一說起這個,秦洛洛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本來都想好了,要讓纖纖小姐偷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