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聲音越來越小,並且一向伶牙俐齒的她此時竟也突然間結巴起來。
由此可見,這番話語的說服力,當真是效果平平。
是以,楚燁宸只得唇角一勾,順著她說道:“是,你什麼都沒擔心,是我在擔心,好了吧。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先放鬆一點兒?我是你的夫君,又不是豺狼虎豹,你看你,跟個木頭似的。”
說著,他抓著她的手稍稍換了個姿勢。
楚燁宸儘管是習武之人,但是他的手卻是白皙一片,指節修長而又好看。
秦洛洛感受著指間傳來的暖暖的溫度,這才稍稍放鬆下來。
連帶著屁股也稍稍抬了一下換了個位置。
然而,這不動還好,一動起來,方覺渾身痠麻,果真,兩個時辰下來,全身都僵了。
楚燁宸自是將她那微微蹙眉的動作看在眼中,口中似是關心又似是嗔怪地說道:“你看,是不是覺得渾身都很酸很麻?”
說著又用一隻手運起內功貼上她的掌心,幫她將體內流暢不通的血液打通。
這一招,自然是效果顯著。
只一會兒工夫,秦洛洛便覺得痠麻的感覺消失了。
於是轉過臉來看向楚燁宸,低聲說道:“謝謝你。”
而楚燁宸則是順勢將她再度拉入懷裡,薄唇輕輕地親了親她那好看的側臉,方才說道:“洛洛,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只這樣一句話,秦洛洛心中再度一片感動。
但轉念一想,卻又忽然間變了臉沒好氣兒地說道:“楚燁宸,你這情話說得這麼溜,一定沒少跟女人說過,是不是?是不是啊?”
最起碼,對那個纖纖小姐,他就一定沒少說過。
秦洛洛一想到這裡,心裡就有怒氣蹭蹭地往上竄。
當然,這怒氣,換一種說法,說是酸意也不為過。
倒是楚燁宸,聞言之後臉上的表情依舊滿是寵溺,只是說話的語氣卻變得很是正色:“洛洛,我可以發誓,這樣的話,我只跟你一個人說過。”
“真的?”
秦洛洛一臉懷疑地看向他。
要知道,當初她前去翠竹居偷看的時候,可是曾經親眼看到他與那纖纖小姐在一起時一臉溫柔的那一幕。
而那一幕,至今回想起來,還仍是那麼的記憶猶新。
所以,她不得不對他的話持懷疑態度。
“自然是真的。”
楚燁宸一雙鳳目中滿是坦蕩地看著她。
在那裡面,秦洛洛看到的,只有一片濃濃情深。
所以,四目相對稍許之後,秦洛洛方才滿意一笑:“這還差不多。”
事實上,先不管他這話到底是真是假,至少,在熱帶雨林的時候,他不顧玄天功法的危險去處理掉那些該死的霸王蛇的時候,她就已經相信,他是真心的對自己好。
即便那時她並不知道他就是楚燁宸,但是,唯有這一點,她是堅信不疑的。
是以,當知道白玉公子就是楚燁宸之後,當楚燁宸說他愛的人是自己的那一刻,她對他的話,沒有半點兒懷疑。
有的只是深深的感動。 而此刻,就算他說的是假話,她還是願意去相信他的。
於是,就這樣,兩個人坐在馬車裡,除了用膳的時間,幾乎是一路相擁著。
期間,他們都沒有什麼更加親密的舉止。
除了淡淡的吻,以及她不願離開的他的懷抱……
來的時候,用了那般長的時間,回去的速度就算再快,自然也不可能轉眼就到離州城的。
是以,每每到了一座城池或者小鎮,眾人見了兩人從馬車上下來的親暱舉止之後,大半兒人都是一臉的促狹笑意。
唯有藍臣和秋言,臉上的表情總是平平淡淡的,偶爾,眼中還會有一絲黯然一閃即逝,快得令人捕捉不住。
尤其是秋言,一路上竟是難得的沉默。
唯有在夏凝的努力之下,他才總是不得不打破沉默,與之鬥起嘴來。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甚明白,為何每次遇到這個女人,他總是會一改往日的瀟灑風度,完全沒有自控能力一般被她惹得火冒三丈。
是以,每每馬車外面響起響亮的鬥嘴聲之時,馬車內的楚燁宸與秦洛洛總是會染上滿面的笑意。
這不是,外面那熟悉的鬥嘴聲再度響起。
這次爭論的主題竟然是秋言一點兒也不適合穿白衣。
按照夏凝的論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