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竹樓行去。
莫扎特一見,足尖輕點,轉瞬之間,已然穩穩立於米勒跟前約莫兩米遠之處。
“呃……主上。”
米勒本是低著頭走路,忽見身前停駐著一道身影,霎時間,那張可愛的娃娃臉充滿了防備地抬起頭來,卻在見到來人是莫扎特之時,心裡一驚,面兒上卻是連忙躬身抱拳恭敬行禮。
“免禮了,讓你去查的事情可查到些眉目了?”
莫扎特轉眼看向眼前花園中的雅緻景色,負手而立,不待米勒開口,卻已經知曉了他的來意。
“回主上,確實有些眉目。他二人是在日暮城一同加入白悅商隊前來南疆。由此結識,卻不想來意竟都是參加‘曉’的測試。”
米勒在說這話的時候,娃娃臉上滿布疑惑之色,顯然對於調查到的這麼一點兒訊息,有那麼一點兒疑惑。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才認識了沒有多久?”
莫扎特聞言,亦是眉頭緊蹙。一臉沉思。
難道說,是他想錯了?他們二人不是一起混進來的?
那麼,目的也不相同?
花園之中,頓時在他這滿面思索的模樣中,變得一片寂靜無聲。
唯有清風拂過之時,樹葉的簌簌聲在耳邊作響。
就連枝頭的鳥兒,眼見著莫扎特蹙眉,似乎都沒有心情鳴唱了一般。
“這……”
米勒對此心中亦是疑惑重重,自然不可能武斷地下結論,於是說道:“主上,這屬下著實不能肯定。”
“嗯,我知道了,如果沒事的話,你先下去,這件事,不要再調查了。”
:(
莫扎特似是信手拈了一片樹葉在手中,英俊的臉龐上,卻是寫滿了濃濃的若有所思。
米勒見此,顯然持不同意見:“可是主上,難道讓他們為所欲為?”
“呵,米勒,你覺得可能嗎?”
莫扎特轉眼看向他,口中輕笑一聲,手中樹葉卻不知何時已然屍骨無存,被碾成碎末從指間滑落。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我倒要看看,他們此次前來,究竟是何目的。”
莫扎特說這話的時候,一雙星眸是那般的炯炯有神閃閃發亮,但卻又深似寒潭一般透著一股冷漠而又陰狠的氣息。
米勒見狀,再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躬身,告退。
他隨著主上接掌“曉”以來,動作已經收斂許多。
很多輕而易舉可以完成的任務,主上卻都因為不想徒惹麻煩而沒有接。
可是哪裡料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說法,並不是走到哪裡都行得通的。
這不是,現下新進內閣的二人,就不知道到底是懷揣著怎樣的心思,混進這內閣之中。
報仇嗎?不像。刺殺主上?似乎也不像。
但是,不管是他還是主上,都不會相信,擁有如此強悍實力之人,會心甘情願屈居在殺手組織門下。
若非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這實在是無法解釋他們這一行為,究竟是為了什麼?
時光如箭,一眨眼,一個月就在彈指間匆匆而過。
秦洛洛這些天來的日子,別提有多麼的痛苦了。
這隨身侍衛一職,聽起來還真是挺風光的,可以時刻跟隨在主上身邊。
但是,跟一個下人又有何區別?
每日去了只是站在一旁,偶爾還得客串端茶倒水的丫鬟一職。
這樣的無聊,屬實讓秦洛洛心下鬱悶無比。
而那位白公子,日子似乎也不好過。
這些天下來,三十天她總共也就見了他那麼五六次。
而且都是沒說幾句,她便感受到他一身的疲憊。
心下不忍,於是便隨口找了個理由匆匆回屋。
只希望他能好生歇息一下,別累著了。
雖然,她隱約知曉,這些天來,他在忙活的事情,必然跟殺人脫不了干係。
但是,看著他那甚是疲憊的模樣,她竟會覺得心下很是不忍。
更讓她意外的是,她對這個白公子,幾天不見,竟然會產生一種連她也十分莫名的思念情緒。
這一點,當秦洛洛發現的時候,自己心裡也是一驚。
這種感覺,她怎會不知?
每每她思念楚燁宸的時候,心裡亦是此番感覺。
只不過,思念白公子的感覺,比思念楚燁宸的感覺,要稍微輕一些,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