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地來到床邊。
只那麼負手,靜靜站立在她的床榻邊上,就著由窗外照進來的一襲月光目光灼灼地看著床上的人。
英俊的臉龐上,似乎有些猶疑之色。
終於,還是動作迅速地出手,快速點了她的睡穴。
這才在床榻邊坐了下來。
手,似乎是忍不住朝著那張戴著面具的臉龐伸去。
可是,才伸到一半兒,便又突然間撤了回來。
只那麼盯著她的臉看,似乎,是要看出什麼名堂一般。
黑夜中,只見他的目光遊弋在她那看起來很是清俊的臉龐上,似乎是在尋找什麼破綻一般。
但是,出乎意料的,沒有,什麼都沒有。
——
他沒有找到那應該在耳後或者是髮髻邊緣存在的破綻。
於是,他那兩道好看的劍眉,忽然間緊緊蹙起,深邃若海的眸子裡,寫滿了若有所思。
曾經聽聞,中原近幾年新進崛起的一個門派,名為逍遙門。
其門下弟子,最擅長輕功、暗器和易容術。
尤其是這易容術,更是為天下一絕。
完美到幾乎毫無破綻可循。
難道說,這個莫夜臣,竟是逍遙門下之人?
呵,有意思。
如此想著,他唇邊不禁勾勒出一抹甚是魅惑的笑容。
但是,那笑意,卻是未達眼底,雙眼中,只讓人覺得寒光閃閃。
收回的手,再度覆上那張白皙清俊的臉龐,指腹一點一點地摩挲著,似是對床上人的憐惜,又似是在尋找什麼揭開這張面具的秘訣。
最終,他的手,還是停了下來,而後毫不猶豫地站起身,躍窗離開。
月光如華,透過窗欞傾灑而下,掩映出一室淡淡的光輝。
唯有躺在床上的秦洛洛,仍然在睡夢中,想念著那心中摯愛的男子。
一夜好夢,清晨之時,陽光揮灑,清風徐徐。
但秦洛洛卻是一反常態地躺在床上睡覺。
直到日上三竿,方才從睡夢中醒來。
睜眼之時,屋內溫度已然隨著室外溫度的升高而顯得灼熱異常。
只見其睡眼惺忪地揉了揉雙眼,抬眼看向窗外之時,卻只覺心裡陡然一驚。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睡過了頭?
要知道,這十幾年來養成的習慣,她幾乎每日都是黎明到來之前準時醒來。
若非累極困極,絕無可能睡到這麼晚的。
可是今日這是怎麼回事?她竟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帶著心中的疑惑和不解,秦洛洛連忙起身。
她可還沒忘記,她那隨身侍衛的職責。
是以,連忙換了一身衣衫,將自己打理妥當,這才舉步走了出去。
心裡暗自祈禱著,雖然現在早已過了時辰,但是,那位主上大人看起來應該是很好說話的樣子,應該不會責怪的吧。
一路走著,在經過距離那禁地最近的地方之時,她卻忍不住停下來朝那邊看了一眼,方才繼續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