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新娘被送入洞房,宅邸前院的酒宴也終於正式開席。
然而,才剛開席不久,秦洛洛和墨允兒她們便發現了藍臣和夜輝方才謀劃的事情。
只見得此時此刻,他們兩人正一杯接一杯地拿著酒杯一起輪番上陣,給秋言敬酒。
而在秋言看來,他們也算是夏凝的家人,自是不好拒絕。
於是只好一杯接一杯地陪著喝。
秦洛洛她們看在眼中,不由互相看了一眼,卻都是一臉笑意,並沒有要去勸勸的意思。
只是,她卻是難免看向楚燁宸,壓低了聲音開口問道:“宸,你不上去幫幫忙嗎?”
“呵呵,不用,今天是秋言大婚之日,不讓他多喝點兒怎麼行呢?看在你我成親的時候他不在的份兒上,我沒一起去幫忙都算便宜他了。”
楚燁宸溫和一笑,說話的同時不忘拿起筷子給秦洛洛佈菜。
而秦洛洛自是就著他給夾的菜吃了起來,粉嫩的櫻唇邊牽起一抹幸福的淺笑。
唇邊的弧度,始終不曾落下。
那種幸福,看在墨允兒和左雲眼中,心下皆是不由有些偷偷羨慕。
那邊,藍臣和夜輝還在樂此不疲地敬著酒,二人皆是笑容不減,你一杯,我一杯。
推杯換盞之間,時間過得飛快。
彷彿沒過多久,天就已經黑了一般。
但是,那邊的敬酒卻還在繼續。
也不知是秋言刻意安排的還是怎樣,這酒宴上的酒杯都不大。
是以,就算一杯接一杯的喝,他們也沒有一個人露出半分醉態。
只是,楚燁宸看向藍臣和夜輝的目光,卻有一瞬間夾雜了一絲同情之色。
他這目光,一閃即逝,速度極快,在場的,包括洛洛在內,沒有一人捕捉到。
是以,當藍臣最先醉倒在喜宴上的時候,秦洛洛方才發現事情似乎不大對頭。
再抬眼去看看夜輝,只見他顯然也已經有了幾分醉態朦朧的感覺。
可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一個勁地給秋言敬酒。
一邊敬,還一邊指了指藍臣,醉醺醺地說道:“呵,藍臣,你不行啊,還說要跟我一起灌倒秋言的,你看,你竟然是第一個倒下的。”
他如此說著,彷彿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也已經喝醉了一般,仍舊拿起手中酒杯往唇邊送去。
然而,倒了半天,才發現沒有一滴酒出來,於是,便又搖晃著身子倒了幾下。
可是,卻依舊沒有酒倒出來。
於是,他這才發現,原來酒杯中早已沒有酒,而他也忘了倒。
另一邊的秋言,此時卻依舊一副看似很是清醒的模樣,眼見著夜輝搖搖晃晃的,彷彿下一刻就要摔倒在地一般,連忙笑道:“夜輝,我給你倒吧。”
說著話,手已經伸了過去,給夜輝斟滿了酒。
接下來的一番對決,毫無疑問,最終以秋言完勝告終。
此時,府邸之內的喜宴上,幾乎已經是沒有幾個人在了。
他見夜輝終於也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這才與楚燁宸說了一句:“楚燁宸,你繼續吃,我回洞房了。”
話落,便邁著步子往洞房走去。
徒留楚燁宸坐在那裡笑看著他離開,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秦洛洛見狀,眼中頓時染滿好奇地問道:“宸,你早就知道秋言不會被灌倒,對不對?”
“呵,那是自然,洛洛,你也不想想,我手下的那些產業,大多數都是秋家在打理,也就是秋言在打理,在商言商,他的酒量能差到哪裡去?”
楚燁宸微微一笑,便開口說道。
秦洛洛和墨允兒還有左雲這才一臉的恍然大悟。
心下不由暗想:藍臣和夜輝這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三人彼此互看一眼,皆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目光看了看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藍臣和夜輝,同樣都是一臉無語地搖了搖頭。
楚燁宸抬眼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這才說道:“洛洛,你先回房吧,等會兒我讓人把他們兩個送到西邊的廂房去。”
“嗯,也好,那就交給你了。”
秦洛洛口中答應一聲,又與墨允兒和左雲說道:“允兒,云云,咱們走吧。”
毫無疑問的,她這聲“云云”一出口,左雲頓時只覺心下一顫,再度抖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清早,夜輝和藍臣正在房裡熟睡的時候,卻聽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