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左雲一聽她這稱呼,當即渾身上下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很不給面子地說道:“門主,你可以再肉麻一點。”
墨允兒卻是順著秦洛洛的話說道:“門主說得沒錯啊。夏凝,你都要嫁人了,還害什麼羞呀。”
此言一出,夏凝越發不依地嬌嗔起來:“好啊,允兒,你竟然也跟著門主一起欺負我。哼,你等著吧,看你成親的時候,我不加倍奉還給你才怪。”
“嘿嘿,等我嫁人呀,你就慢慢等著吧。”
墨允兒卻是一臉並不懼怕的模樣,在她看來,等她嫁人,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她整天在雲樓裡待著,又不像是那些大家小姐,還能有不少人上門提親。
平時接觸的男性,不是雲樓裡的人,就是雲樓任務的僱主,就連江湖人士都是極少接觸的,哪裡有機會能嫁人啊。
所以,對於夏凝這話,她絲毫不在意,根本完全沒放心裡去。
可是,她所不知道的是,人生總是充滿了變數,今天看似毫無希望的事,明天說不定就柳暗花明了。
“哼,我還就等著了。”
夏凝一臉不服氣地嘴巴一撅,歪過頭去,顯是一副不信邪的模樣。
秦洛洛和左雲見狀,卻都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一時之間,歡聲笑語在雲樓三樓的包廂裡盪漾,直傳到門外夜輝和藍臣的耳朵裡,二人不由對視一眼,眼中俱是一片喜慶之色。
正文 有陰謀
兩人這般恩愛的模樣,看在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藍臣眼中,心裡既為洛洛覺得高興,卻又有更多的黯然和酸澀湧上心頭。
看到她幸福,他發自心底地衷心祝福。
只可惜,給她幸福的人,始終不會是他。
而他,也只能將這份愛戀,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囤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自己舔舐著傷口。
直到,完全復原的那一天。
又或者,永遠沒有可能復原
亨夜輝站在藍臣身旁,當見到藍臣臉上的笑容慢慢收住的時候,不用問,也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
所以,只得伸出手去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地用力,默默地給他支援。
藍臣感受到肩上的力量之時,當即回過頭來,故作無所謂地微微一笑。
眼神交流之中,表達著他的無礙。
夜輝見狀,這才大聲說道:“門主,我們快去看他們拜堂吧,不然可就要錯過了。”
“嗯。”
秦洛洛聞聲回頭,含笑點頭應道。
於是,幾人也不敢再耽擱,皆是走到一早就已經牽過來的馬身邊,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抄近路往秋言購置的宅邸策馬而去。
當然,由於是在離州城內的街道上,所以他們打馬的速度並不算快。
但是,即便是如此,他們還是趕在迎親隊伍之前,提前抵達了秋言與夏凝拜堂的宅邸。
是以,當秋言與夏凝手牽著手走進喜堂的時候,只見夜輝與藍臣兩個人站得很近,兩人都是低著頭在低聲說著什麼。
目光更是不時瞄向正在前方拜堂的秋言,眼中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顯然是在計劃著什麼陰謀。
兩人這般的神色,被左雲看在眼中,心念一轉,身形幾不可見地微微一動,已然來到兩人中間,低聲問道:“你們兩個,又在計劃什麼壞事了?嗯?”
卻不料,她這突然間一出聲,頓時把夜輝和藍臣嚇得不輕。
只見兩人皆是渾身一顫,一臉受了多大的驚嚇似的,幾乎同時後退一步,讓出一個人的位置來,歪過頭去看向左雲。
夜輝更是連忙開口說道:“喂,左雲,你可不可以不要像鬼一樣出現在我們身後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哼,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
左雲聞言,卻是挑了挑眉,一臉挑釁地看向他。
然,此言一出,頓時噎得夜輝一陣無話可說。
可是,面子上又覺得下不來臺,於是越發挺直了胸膛一臉理直氣壯似的回道:“你要是冷不防被人嚇一跳,你試試你怕不怕?”
話落,他便轉而與藍臣說道:“藍臣,別理她,我們走。”
一邊說著,他已然拉過藍臣,往另一邊走去。
這時,秦洛洛和墨允兒卻是走到左雲身邊,目光看了藍臣和夜輝的背影一眼,方才看著她開口問道:“左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