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方私印,可是假的?”
黃柄之取過那張紙,仔細端詳了半晌,臉色便是一黯,道:“這確是我的字跡,上面的印章也是我的。可我從未寫過貼上的這些話。而這印章也是隨身攜帶,從不予人,我也不知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姜大先生嘆道:“我天風鏢局和鐵線幫常有書信走動,認得黃幫主的字跡和印章,這才深信不疑,誰料……”
黃柄之面上疑惑不定,道:“這帖子絕不是我下的——我再來問問清泉他們,除我之外,鐵線幫中也只有他們方能調動人手。”便對紫蘭花道:“你把清泉他們三個喚來,我有話問你們。”紫蘭花領命去了,不一會兒,清泉、苦菜、白茶、紫蘭花四人便又來到場中,白茶用過解藥,已無大礙。清泉腿上的傷也裹了起來,並另換了身青衫,神情又恢復了往常的模樣。四人一起向黃柄之恭身施禮道:“參見幫主!”
黃柄之將那帖子遞給他們,道:“你們誰借我的命令下過這帖子給姜大先生?”四人將帖子傳看一遍,俱都搖頭道:“我沒有下過這樣的帖子。”黃柄之向柳聚君苦笑道:“柳寨主,你可瞧見了,這事委實不是我們鐵線幫做的,至於是何人所為,我便不知了。”
陶三眼見黃柄之不肯承認,而姜大先生也不象是要向他尋仇的模樣,心中焦急,雖明知姜大先生不許他多說,卻也不顧了,急聲道:“姜總鏢頭殺了其中兩個前來伏擊的人,在他們的懷裡,我們發現了你們鐵線幫的鐵牌,上面還刻著‘清泉’的字樣,這總不會錯了吧?”說著,朝清泉狠很瞪了一眼,姜大先生待要喝止,陶三已說了出來。場中場下諸人也都聽得明白。
黃柄之問姜大先生道:“什麼鐵牌?”姜大先生無法,只得將那兩面鐵牌取出遞給黃柄之,道:“就是這兩面鐵牌。”清泉見陶三說到自己,也湊過去看,只一看,便驚聲道:“果然是我們鐵線幫的鐵牌!”陶三道:“認了嗎?這事便與黃幫主無關,也定是你清泉做的!”
清泉道:“這位兄弟有所不知,這鐵牌上雖刻著清泉的名字,卻並不是我發得牌子。”陶三還以為他也要抵賴,便冷笑道:“這倒怪了。你們鐵線幫的鐵牌,又有你的名字,不是你發得,難道是我發得?”
清泉道:“清泉並非在下的本名。本幫歷代相傳,有四大護法之職,也就是清泉、苦菜、白茶、紫蘭花了。無論何人,不管叫什麼名字,做了護法,便得把原先的名字捨棄掉,只用這四個名字。也就是說,除我們四個人之外,本幫歷任護法用的都是這個名字。至於這些刻著清泉、苦菜、白茶、紫蘭花字樣的鐵牌也平日也並不在我們手中。卻放在幫中的寶庫裡,只有幫主分派我們領著屬下出外做事時,才會將鐵牌交給我們。” 。 想看書來
第二十六章 放逐身藍縷。被門前、群鷗戲狎,…
陶三道:“那就是黃幫主發的鐵牌了?”清泉搖首道:“我們四人一直都在忙著武林大會的事,不曾外出辦事,黃幫主也並沒有發牌給我們。”陶三急道:“那這牌是自己飛出來的?”姜大先生對陶三喝道:“你給我退下,不要再說了!”轉身對柳聚君喝和黃柄之道:“我看此事頗多蹊蹺,不可妄下定論,還需查清楚才是。”
柳聚君和黃柄之還未答話,朱虛侯在椅上冷冷道:“字跡、印章、鐵牌俱都對證無誤,自己也認了,卻推說不是自己做得,甚至沒有一點干係,怕是難服天下武林之心。”黃柄之聽見這話,臉不禁漲得通紅。
柳聚君略一沉吟,道:“我瞧此事也多有可疑。並且倭寇素來陰詭,可不要再中了他們的挑撥之計。此事可先放過一邊。我們且先商議大事,待‘抗倭總盟’成立後再詳查此中隱情就是。”姜大先生頷首道:“我也正是此意。敝鏢局一己事小,萬千生靈事大。還是先商議正事要緊。”
柳聚君對黃柄之道:“那便請黃幫主先出任盟主,領著大家歃血為盟,共訂盟約了。”便此時,場中有人道:“可若此事確與鐵線幫有關,那黃幫主怎麼坐得這盟主之位!”眾人中少數疑心天風鏢局之人確是鐵線幫所殺,多數雖不疑心,見黃柄之非但不能辯解,也拿不出什麼主意來,庸碌得緊,都心生失望。聽見此言,便有許多人紛然響應。
黃柄之面上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反覆幾度,一頓足道:“此事發生在我鐵線幫的地界上,無論如何,我也難逃其責。這盟主之位,我是無顏去做了。柳寨主,你們另選賢能去吧。”柳聚君一楞,道:“這可怎麼使得?”
黃柄之也不答這話,對清泉等四人道:“你們各自回去做事去吧!”四人領命離開場中,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