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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系,也會象你一樣謹慎小心。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不是昨夜還有幾分疑心那盜刀人是我?”韓滶也笑道:“不瞞祁師兄,我昨夜正有此想,那人怎麼也不開口,我便懷疑他是我的一個熟人了。今早去你房間,先拍了一下你的右肩,見你無恙,這才知道不是。冒犯之處,還請祁師兄原諒小弟。”說著,笑嘻嘻地又施了一禮。

柳雲在一旁對林若穀道:“祁大俠生的好兒子,你收的好徒弟,若是將來能象你和祁大俠一樣聯手行走江湖才好,我看以他們的機智武功,不在江湖上做出番大事倒真是怪事了。”林若谷笑道:“他們自是應比我們強。我退隱此處,也就是給他們自己闖出條路的機會,好讓他們不用在我們的羽翼下長大。我看,你也不必再做鏢局這苦差事了,你那大徒弟,人稱‘魚鷹子’的袁微不是很不錯嗎?我雖有幾年沒見著他了,卻聽說他陸上、水上都去得,黑白兩道也都有交情,一身功夫更甚是了得。不如你就將這總鏢頭的位子讓給他,自己好落個清閒自在吧。要不,你如嫌悶,就乾脆搬到我這兒,我這兒雖粗陋了些,還可勉強度日,咱們老哥倆整日喝喝酒、下下棋、聊聊天,豈不快哉?”

第二章 得之渾不費力,失亦匹如閒。(6)

柳雲苦笑道:“我怎會不知要清閒自在,這麼多年了,名也有了,錢也不缺,若是按我的本意,早想將這總鏢頭的位子讓出來了。但鏢局裡有些事情還缺我不得,我那大徒弟雖然這兩年越來越象個總鏢頭的樣子了,但遇事多會急躁,經驗上也欠些火候。如今我雖名為總鏢頭,但局中的事務都由他管,我總想著再讓他歷練歷練,要真是什麼事情都不需問我,他自己都能辦好了,我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地過來和你喝酒聊天了。”說著,嘆了口氣,“可現在還不成啊,你瞧這件事,連我都辦砸了,他又能怎麼樣?”

韓滶道:“師父,我倒忘記問了,柳伯父那件事辦好了嗎?”林若谷搖了搖頭道:“那筆鏢是在徽州府附近丟的,驚鳥林就在旁邊,恰好我和驚鳥林的大當家嶽英有些交情,便和柳老哥去驚鳥林問了一聲。嶽英說他們並沒有劫那筆鏢,也不知是誰做的,但既然有人說也不說一聲,就敢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做這事,他們也決不能善罷干休了。嶽兄弟已派人四處打探,柳老哥也把他手下的鏢師和趟子手都派出去探聽訊息了。應該不久就會有信過來。”

韓滶道:“不知是怎麼一筆鏢,又是怎麼丟的,師父能不能跟祁師兄和我說說。”林若谷望著柳雲道:“柳老哥,能不能說?”柳雲道:“說吧,鏢都丟了,我還怕丟人嗎!給孩子們說說,讓他們長些見識。”林若穀道:“你說還是我說?”柳雲略一思忖,道“我來說吧,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我說仔細些,這兩個孩子聰明,說不定能聽出些名堂來。”

便喝了口茶,想了想,這才說道:“十天前,也就是六月初二,我正在房裡閉目養神,我那大徒弟袁微走了進來,說他剛才接了一筆鏢。鏢局裡每天接的鏢沒有七八筆,也有五六筆,他自是不能每接一筆都和我說一聲,我見他來了,就知道這鏢必定非同一般,便問他是什麼鏢。他說是把劍……”“劍?”祁寒問道。“不錯,是把劍,當時我也吃了一驚,我保鏢保了一輩子,還沒保過一把劍。我問他是什麼劍。他說那人說劍沒有名字,他也不識這是把什麼劍,只是方才驗鏢時,見那把劍寒氣逼人,他親自試了試,當真能夠削鐵如泥,竟是把江湖中難得一見的寶劍。”說著,又轉對林若穀道:“照這說法,那把劍和你的秋聲刀也差不多了。”

柳雲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問他鏢費是多少。他說是十萬兩銀子,半個月內送到應天府,方才已付了銀票了。我聽了又是大吃一驚,十萬兩銀子,幾乎是我們鏢局三年的純利。我再看那銀票,確是如假包換的山西惠順錢莊的銀票。我便讓他把那把劍拿給我看看,他說鏢已裝上匣子,貼封上封條了,照我們鏢局的規矩,鏢驗完後就要當著僱主的面,把封條貼上,待鏢到了該到的地方,再當著接鏢人的面,把封條開啟,待對方驗完,確認無誤了,方才是護鏢成功。鏢一貼上封條自是不能再看了。我問來保鏢的那人呢,他說已經走了,我問那人長什麼樣,他說那人三十多歲,除了精瘦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時,我心裡的火騰得就冒起來了,說你那鏢已封了,錢已收了,那人也走了,什麼都說好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麼?你為什麼早不過來和我商量!”

林若穀道:“你也不用怪他了,他也是為鏢局好,又想做出些事情讓你看看。或是對方催得緊,他來不及請 你出來也不一定。”柳雲點頭道:“他那日也正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