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毒的法子對付你。”

白浩衝道:“那你現在想如何?”說著用眼睛瞥了瞥柳聚君,“你們一擁而上,將白某千刀萬剮好了。”柳聚君一直在旁邊默默地看著,這時方才說道:“江湖上講得是恩怨分明,此事是任兄一人之事,只要白大人別想著逃走,我便不會插手。”白浩衝道:“好!”又對任漁道:“你劃下道來吧。”

任漁嘆道:“你雖不義,我不能無情,看在我們曾兄弟一場的份上,我給你兩條路選:其一,我放你走,但只能你一人走,你的家人都會死在此地。一年後我們在青石寨見,是我殺你,為吳大哥和眾多弟兄報仇,還是你殺了我,為你全家報仇,就聽天由命了。”白浩衝聽了此話不由一驚,回首向白夫人看去,見她眼裡淚光閃動,嘴唇微微張開,輕輕點了點頭,似是想讓他答應下來,手卻在兩個孩子的頂上不停的摩挲,又似是想到兩個孩兒還未懂事就要丟了性命,心下不忍,想要託他把他們救出去,只是這話太過兩難,竟不知如何說起。白浩衝心裡一酸,硬生生地回過頭來,說道:“第二條路呢?”任漁一笑,道:“第二條路,便是今天我們就在這兒拼個你死我活,你若死了,我殺你全家,我若死了,你大可以領著你的家人從這兒走出去,帶著那車詩書回到家鄉,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人找你報青石寨之仇了。”

第一章 父老長安今餘幾,後死無仇可雪(7)

白浩衝略一沉吟,道:“我便選第二條路罷。”話音剛落,白夫人便在一旁急道:“相公,你……”白浩衝卻並不回頭,仍向任漁道:“你要說話算話才好。”

任漁道:“說起狠辣我不如你,可說起一諾千金,恐怕你就遠不如我了。我還以為你會選第一條路的。”說到這,任漁的眼光似是有些散亂 ,眼睛明明是望著白浩衝,卻又似沒有看著他,只喃喃道:“可惜啊,可惜你嘗不到那種無親無故,四處茫茫,只剩你一人,天地之大,卻無處投身,孤零零的象一條喪家之犬的滋味了。”頓了一下又說道:“你還有什麼要向家人說得嗎?”白浩衝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不知你如何想嗎?他們在一旁,我身上擔負了一家人的性命,心裡自是顧慮重重,十成的功夫怕也只剩八成了。我再每多和他們說一句話,心裡便多一層牽掛,功夫則又要減掉一層。你雖號稱機智無雙,卻也騙我不得。”

任漁笑道:“說起武功,十年前你就不如我,如今我一直苦心修練,你卻忙於公務,一上一下,不知更是相去凡幾。即使你武功一成不少也未必是我對手,我還屑於用此伎倆嗎?”說到最後幾個字,就見任漁腳下微動,身子疾若閃電,忽而向左,忽而向右,簡直分不清哪是他的身子,哪是他的影子,當真似鬼魅一般,待得最後一個字音剛落,又停在原地,如同一步也未移過。

白浩衝心下大驚,憑他的眼光、閱歷竟絲毫也看不出任漁的步法,更不用說認出他使得是什麼武功了。但他卻已無暇多想,只得躍身而出,雙掌一錯,再往外一翻,雙臂似暴漲一般,將任漁的全身上下,籠在掌影之下,任漁輕輕讚了一句:“好一招‘長煙落日掌’。” 不進反退,身子一晃,就已欺到了白浩衝的身前,白浩衝心中暗喜,“長煙落日掌”利於襲遠,任對方如何向後退避仍不脫掌力威脅,唯有不退反進,方是唯一破解之法。他知道任漁熟識他的“長煙落日掌”,卻不知他這些年又練成了“小纏絲手”,故而一上來就使出“長煙落日掌”引得任漁貼身近戰,再出其不意,以“小纏絲手”將他迅急斃於掌下,見任漁果然中計,白浩衝手法突變,左掌朝內一撤,向任漁肋邊襲去,任漁身子微側,讓開此招,白浩衝的右臂忽然曲若遊絲,右掌急收,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向任漁的前心拍去。

白浩衝掌心已碰到任漁衣襟,不由大喜,再一運力,用盡全身功力,欲圖一招就將任漁擊得五臟六腑破碎而亡,正在此時,就見任漁身形一閃,向旁一挪,不停頓中,身子又往前一縱,白浩衝勁已使老,就感小腹一疼,手下卻不松,一掌仍打在任漁的左肩上,將任漁擊飛了出去。他自己也腳下一軟,摔倒在地,再低頭看去,見丹田上正插著把匕首,心裡又怒又悔,指著任漁道:“你並沒有恢復功力!”

白夫人正屏住呼吸,又用手捂住兩個孩子的嘴,怕他們忽然發出聲來,分了丈夫的心。這時只覺心下大震,哀叫一聲,撲在了白浩衝的身上,喚道:“你怎麼了!”白浩衝用手臂遮住小腹上的匕首,對她勉強一笑,道:“我沒事。”

任漁趴在地上吐了兩口鮮血,柳聚君上前將他扶起,問道:“任兄,你如何了?”任漁搖手道:“沒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