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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的肌膚接觸,安語童驚叫著想將他推開,可是楚千帆半個身體都壓在她身上,他在如此急進的狀態中,身體比正常時又沉重了不少。

楚千帆收回手,開始解她裙子上的暗釦,暗釦在身後的位置,他側過身去找,安語童乘著他分心,翻轉身體向沙發下方跌落下去。

楚千帆沒防備,兩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楚千帆很快地爬起來,低下頭看著地上滿臉是淚的安語童,他看明白她在發自內心地懇求他放手,這讓楚千帆有近乎瘋狂的憤怒。

“你就這麼討厭我?”

“我沒有討厭你,只是不可以這樣。”

“我不可以,誰可以?蕭競航嗎?”

他蹲下來,看到她驚懼的表情,竟然有些幸災樂禍。他終於還是說出來了,有血液倒灌的感覺,頭很沉,四肢百骸卻是虛空的。

他握住她的下巴,讓她的淚滴到手背上,清涼刺骨。

“是不是隻有蕭競航可以?”

她努力看住他,想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他,他會為這句話後悔,而他並不打算後悔,他看到自己心上的那個洞越來越大,急於用一些東西去填補。

“不要以為只有蕭競航看的出來,你假戲真□上他了,是不是?”

“不是,我沒有。”她奮力掙扎,而他用一句話便斷了她所有的活路。

“那你回答我,如果沒有你媽媽,我和蕭競航,你會選誰?”

安語童怔怔地看著他,可是越看,他就越模糊。她的淚不知何時停止了,她發現那是傷害他們脆弱維繫的利器,和他的口不擇言一樣,所以她不想再流。

她眼睛乾燥的難受,以為是因為她盯著他的臉看了太久的緣故,可是即使看的再久,也到不了天長地久,她一直在做無謂的迴避,她心裡是感激的,他終於讓她明白,她在他面前一直是那麼虛偽可笑。

楚千帆慢慢站了起來,看著自己辛苦得來的成果正在一點點失去中,那過程比一個簡單的結論更具摧毀力,他想像著自己正在碎成粉末。

安語童看著地面,她想對他微笑,但她這樣的姿勢,即使笑了,他也看不到。

“千帆,你真好,你這麼生氣,卻還信守著在向日葵小鎮時對我的承諾,忍著不說分手。”

楚千帆轉過身去,他覺得自己這個動作有些多餘,既然他看不到她的笑,那她也看不到他哭。

他走到門後,手放在門把上,聲音悶悶的,從胸腔裡發出來。

“我酒已經醒了,可以開車了,你不用為我擔心,明天早上等我吃早餐。”

“路上小心。”她說的雲淡風輕。

這是唯一可以安然度過的方式,兩人心裡都明白,這樣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她會抓緊時間忘記一些東西,而他也會更耐心地等待她忘記。終於得到了兩全,她暗暗心驚,卻又無比悲傷,忘記一個人,和想愛上一個人,所要付出的艱辛竟然如出一轍,她又怎能不悲傷?

眼淚終於又成了單純的宣洩方式,不會傷害到誰,於是她靜靜地坐在那裡哭了很久。

她的腳有些麻木,扶著沙發勉強站起來,試著走了兩步,轉回身的時候,卻驚的差點叫出來。

一身黑衣的蕭競航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慢慢走到她面前,全身沒有一點溫度。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只有我可以?連你未婚夫都不可以做的事,為什麼我可以?”

她打了個冷顫,上下牙齒互相撞擊著吐出幾個字:“你來了很久嗎?”

他知道自己很殘忍,擒住她心中最軟弱的東西,還堅持著不放。

他伸手掠起她的劉海,這是他以前最愛做的動作,眼中柔情如注,她不再覺得冷,只是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如果沒有你媽媽,我和楚千帆,你會選誰?”這是一個被重複問到的問題,只是換了名字和提問者。

黑暗已完全將她吞沒,她連一步都不敢跨出去,她像一棵樹,種了千年,悲喜際遇都已枝繁葉茂。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像是她的話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立刻再問:“即使沒有如果,你自感罪孽深重,不敢露出一絲一毫地放在心底的人,是誰?”

她慌亂地向後倒退,但被他截住,他的手擋在她背上,她只覺得像是貼上了一塊烙鐵,酷熱難當。

“我的答案永遠都不會是你。”她用手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