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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知道親方,恐怕,有關於他的事,那人早已調查得差不多了。再加上狼族的威脅,他,竟是勝算全無。而殺生丸……

那個冷漠的西國殿下,不知道會不會因為他的被擄,惹出事來。

那個人,其實,不過是看起來冷漠罷了。

殺生丸,不管如何,你都要好好的啊……

宿命輪迴 解開的封印

解開的封印

邪見還在嗚嗚的哭,忽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被奈落嚇怕的小妖怪立刻舉起人頭杖怯怯的吼:“誰?誰在那裡?還不給我邪見大人出來!”

哪知,樹葉兒微動間,竟是殺生丸緩步而出。他目光亦然冷清,淡淡的落在地上,竟有些恍然無物。

邪見有些緊張,掛著兩大顆淚珠顛顛兒的跑到殺生丸跟前仰頭看他。

他的殺生丸殿下,向來是優雅高貴的,何曾連走路都會發出連他都能察覺的腳步聲了?何曾,他這般無禮,殺生丸殿下竟是不聞不問了?

殺生丸殿下……

殺生丸眼神一晃回過神來,轉而低頭看那個奇怪的掛著兩顆大眼淚的邪見,眉頭皺了皺道:“邪見,我們去找犬叉。”

“嘎?那個半妖?”邪見有些疑惑的撓了撓自己的光頭,卻在殺生丸輕飄飄一瞥中立刻塑身立正大聲答了:“是的,殺生丸殿下!”只是心頭,依然疑惑,待到猛然發現,遠遠的竟然只剩下一個殺生丸的背影了,邪見才急急爬上阿哞的背,一個勁兒的拿人頭杖敲阿哞的屁股,心急火燎的趕。

仍舊是那株巨大繁茂的御神木下,殺生丸抬頭看還明顯帶著箭痕的樹幹,那裡,深深的印記,摸上去還有些咯手。寸許的口子,像裂開的嘴,乾燥皸裂。

只是,那個曾經安靜沉睡的少年已經不見了人影,如同曾經抱著那個少年哭泣的人。

殺生丸忽然有些迷茫,便這麼站在那樹下,微微仰頭,微風過處,銀髮飄搖,殺生丸抬起手,將拂臉的發攬到耳後,安靜得如同淡淡的墨畫。

直到身後妖氣猛然襲來,殺生丸金瞳之中才回過了神采,略往身後瞟了一眼,回過頭去。

曾經那個倔強的仰著頭,倔強的看著人群來來去去,倔強的不肯哭泣的小半妖已經不見了蹤影,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已是銀髮尖耳目露警惕,如同齜牙咧嘴的小獸的少年——犬叉。

殺生丸嘴唇動了動,最終仍然沒能吐出那個名字。

他不知道自己真的面對了這個名義上的弟弟的此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只是,竟然找不到那想象中的厭惡。或許吧,像他這樣長壽的大妖怪,又怎麼會去執著那些不出多久便會被時間掩蓋的東西呢?好比十日曾唸叨,塵歸塵,土歸土,什麼都是幻象,閉上眼便炕到了。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的那份不甘、煩躁和怨恨,竟然有些模糊不清了。

呵,是他自己炕開,卻還想替母親討回公道,原來,至始至終,覺得不公道的那個人都是他自己啊!

母親這般的人,大概也早已忘了吧?記得父親死後,母親曾一身華麗宮裝,斜倚王座之上,閉著眼輕聲道該忘記的,和該記憶的,從來都不是全部。

那時,他恰好從王殿之外緩步走過,略有些詫異的去看母親,卻發現她似乎睡著了一般。現在想來,那話……母親是對自己說的吧?

是吧?該忘記的,和該記憶的……

這,大概是母親這麼多年的大妖怪智慧了。得失之間,他從未見過,能夠比母親做得更好的人。所以,其實,他的心底,敬母親卻是更甚父親的。

犬叉瞪著眼睛看他,瞳子裡繞著一圈兒淺淺的淡金,是彭侯血統的證明。那雙還未長開,帶著孩子感覺的眼瞳中,有著細細的警惕。

殺生丸這才想起,雖然他無數次的跟十日一起去看他,可他,卻一直站得遠遠的,說來,唯一仔細的看了他的那次,竟是去滅掉他的母親,那個叫十六的子的屍身。這麼想來,心中又是一點感嘆,眼神莫名的柔和了一點,只是,這點柔和,大概除了十日,別人都炕出來吧。

“犬叉?”一同趕來的少穿著極短的裙子,手中提了一張弓。看到犬叉對眼前妖怪的忌憚,不由得有些擔心,手中破魔之箭便上了弦。

只是,這個妖怪似乎……並沒有殺氣?

“人類?”殺生丸前進一步,金的瞳子中莫名的有光彩流動,半覷了,落在少的身上:“是你解開了這隻半妖的封印?你叫……什麼名字?”

少退了半步,銀髮的半妖堪堪露出一個保護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