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臼,饒是他皮糙肉厚,也經受不起,雖然沒暈過去,一時也爬不起來,趴在那裡只哼哼。
我根本沒將和尚放在心上,對著彭連虎施了一禮,笑道:“倒是有勞彭寨主了,小王差點闖了禍了。”
彭連虎連忙還禮,說道:“小王爺客氣了,這是在下分內之事。”
楊鐵心本來看到解圍的公子哥武功高強,而身旁的女兒雖然低頭不語,但關切的眼神一直留戀在場中的富家公子的身上,他自己與女兒相依為命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女兒的心事,雖然覺得與這富家公子門不當戶不對,但憑藉著女兒的人才,也不是沒有希望。待聽到場外一人竟然稱呼這個富家公子為小王爺,不由得眉頭大皺,心知女兒這番心思怕是要付之東流了。
既然已經為楊鐵心解了圍,現在還是早早脫身為妙,拍拍衣服,就要上馬而去。那楊鐵心上前一步想說些什麼,但嘴角動了動,看了自己的女兒,嘆了口氣奇Qisuu。сom書,終究是沒有說出話來。還沒等我上馬,人群中傳來一句話,“喂,你這樣幹不對啊!”聲音洪亮,是一口南方土音。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在上京還能聽到南方口音,心中一動,莫不是傻小子郭靖來了,可我剛才就是行俠仗義,又哪裡不對了?轉過身來隨口問了一句,“我怎麼不對了?”
人群一分,一個一身皮衣,頭戴皮帽的少年走進場內。我仔細打量來人,果然是傳說中的濃眉大眼,外帶土頭土腦,看樣子竟然很有點阿甘的感覺。我動手之前仔細的在圍觀之人中找過,也沒看到他啊,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郭靖站出來,正色對我道:“剛才那和尚不是你的對手,你怎麼能下那麼重的手打傷他?打傷了人還不管不問,怎麼能走呢?況且你既然打贏了比武,就要去娶這位姑娘,你怎麼能話都不說一句就走呢?難道你沒看見,那旗子上寫的是比武招親麼?”
我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傻小子自說自畫,三言兩語就把我和穆念慈湊成一對兒了,顯然他不知道前因,只看到結果,想當然就把我給圈進去了。這傻小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馬上解決問題的時候來攪局,難道是天生來跟我搗亂的?
我還沒答話,身後一個王府侍衛說道:“臭小子,你管什麼閒事,我家小王爺下場玩玩而已,怎麼會跟你這種走江湖賣解的低三下四之人攀親,趕快躲一邊去。”
敢情連王府這邊都誤會我去調戲人家姑娘了,我立刻鬱悶了,怎麼這倒黴傻小子一來,我就從行俠仗義轉變成調戲婦女了,這轉變也太快了吧?你們這些後來者不知道前因後果,那楊鐵心總該能說明一切吧,懶的和傻小子解釋,當即往向站在一旁的楊鐵心,示意他和郭靖證明一下我的清白。
楊鐵心也沒鬧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看眼前這個小王爺示意他解釋一下,當即走上前去想對郭靖說明前因後果,偏偏這個時候,坐在繡金紅呢大轎王妃掀開了轎簾,露出臉來,對著場中的兒子說道:“康兒,不要打架了,咱孃兒倆一起回去吧。”楊鐵心聽到這個聲音,猶如被雷擊中一般,死死的盯住那頂轎子,完全忘記要幫眼前的小王爺解釋誤會了。
穆念慈見父親楊鐵心猶如著了魔一樣的盯著轎子,心中大急,畢竟這樣看著一個王妃的轎子,實在是無禮之極,連忙拉著父親後退幾步。但楊鐵心人雖然退後,站在那裡猶如泥塑木雕般一動不動,眼睛還是盯著王妃的轎子看,這讓穆念慈六神無主,無計可施,也忘了幫場中被冤枉的小王爺解釋了。
聽到身後母親的聲音,再看楊鐵心的樣子,我就知道事情完全亂套了,已經不再是我能控制的了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傻小子。我狠狠的瞪了郭靖一眼,暗罵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轉頭對著母親喊道:“媽,沒事,一個傻小子管閒事,孩兒不理他就是了。”說完就要上馬。心想只要能平安帶母親離開,這件事就有轉機。
還沒等我上馬,郭靖上前拉住我的袖子,說道:“等一下,說清楚再走。”我不想和他糾纏,一甩袖子,想甩開他上馬。沒想到這郭靖抓的用力,我一甩之下,不但人甩了出去,順帶著又撕去我半副袖子。這下可好,我的錦袍變坎肩了。
身後隨著王妃轎子來的一個侍衛看到小王爺的衣服被撕破了,罵道:“小畜生,我家小王爺的袍子讓你給撕成著這樣。” 舉起隨身帶的藤條,刷的一鞭往郭靖頭上猛抽下去。郭靖側身讓開,隨手鉤住他手腕,左腳掃出,將這個侍衛打躺在地。那些圍在轎子旁的侍衛一見主子衣服被撕破,同伴又被打,一聲吆喝,紛紛上來要圍歐郭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