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演技太好,那就可能是真正的裘千仞了。
裘老兒一番大咧咧的做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裘老兒彷彿根本對這場面司空見慣了,隨便要了點酒菜,在那裡自斟自飲,倒是愜意的很。
陽開見聞倒也廣博,低聲對大哥殷無極說道:“大哥,那老頭是不是當年大名鼎鼎的鐵掌水上飄裘千仞啊?”
殷無極點頭道:“看裝束應該不錯,傳說這老兒閉門練功,連鐵掌幫的幫務都不管了,搞得現在鐵掌幫烏煙瘴氣,怎麼在這裡遇上了。”
陽開搖頭道:“管他呢,反正能在這裡遇上武林高手,就是有緣,他是武林前輩,咱二人上去敬他碗酒也就是了。”說著拉著殷無極,端著酒碗就走上前去。
裘老兒很有點武林前輩的氣派,向殷無極、陽開二人微微點頭,示意二人坐下。待二人自報上姓名,點頭道:“原來二位就是陰陽雙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果然是小一輩的傑出人才。”端起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又淡淡的說道:“貴教的冷教主現在可好啊,二十年前我們倒是有一面之緣呢。”
殷無極連忙抱拳道:“您老說得冷老教主在十年前已經仙逝了,現在我教由冷老教主之子執掌聖火。”
我在一旁聽到“聖火”兩字,心中一動,連忙仔細的打量殷無極和陽開二人的裝扮,發現二人的衣角上果然繡著一個小小的火焰,再回憶下二人適才飲食,雖然一直喝酒,但對桌上的菜餚只吃青菜,那些雞鴨魚肉是一口沒動,心中已是瞭然,自二人定然就是明教中認了,但就是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叫明教這個名字了。
想到明教,心中自然想起赫赫有名的大騰挪移神功,不由得貪念大起。但隨即又啞然失笑,自己貪多的毛病還是改不了,先不說那大騰挪移神功是人家教主專用的武功,就算是神功被我搞到手,我也沒有那麼強的內力去練,搞不好還會因此走火入魔,算來算去還是打消了貪念,老老實實的練我的小無相功吧。
我這心思一走神,就沒注意旁邊幾人談論了些什麼,只聽陽開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老子敬你是武林前輩,才與你喝酒,想不到你如此無恥。”
殷無極一拉兄弟的胳膊,怒道:“道不同不相為某,咱們既然話不投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說著拉著兄弟怒氣衝衝的來到我的桌子前,對我一抱拳,說道:“楊兄弟,我兄弟二人已經沒心思喝酒,今天失禮了,有緣再見之日,我兄弟二人再請你喝酒。”說著兩人又一齊瞪了裘老兒一眼,轉身下樓而去。
我有點納悶,輕輕的問黃蓉道:“蓉兒,我剛才在想事情,沒注意他們的談話,那老頭說了什麼讓殷無極兄弟倆這麼大反應。”
黃蓉一撇嘴,不屑的說道:“那老騙子還能說什麼,還不是歸雲莊上那一套,要旁人陪著他做漢奸。”
我恍然大悟,明教中人又怎麼會去做漢奸,這裘老兒果然是踢到鐵板了,看樣子要不是那殷無極顧及鐵掌水上飄的威名,說不定已經動手了,不過看到裘老兒捱了罵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心中也開始懷疑他就是鞦韆丈了。
裘老兒也不繼續吃了,結了帳,大搖大擺的下樓而去,竟一眼也沒向我這裡看過來,我心中暗笑,演技果然不錯,但卻欲蓋彌彰了,我已經能肯定八成,這老兒就是鞦韆丈。
我一拉黃蓉,放了錠銀子在桌子上,跟在裘老兒的後面也出了酒樓。一路跟隨裘老兒出城,來到附近的一個樹林邊,我見裘老兒還在往前走,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麼跟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當即出聲叫道:“裘老兒,咱們自歸雲莊一別,不足兩月,你怎麼就眼裡沒人了。”
裘老兒問聲回頭,面露驚疑之色,捋著自己的白鬍子問道:“兩個小娃娃,你們認錯人了吧?老夫從沒去過什麼歸雲莊吶。”
裘老兒的表情讓黃蓉都有點疑惑,在我身後輕輕的問道:“楊大哥,這老頭難道真的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裘千仞麼?”
我雖然已經認定八成是裘千丈了,但為了慎重起見,還是再確定一下好了,當即從背後放下鳳凰琴,橫抱在胸,笑道:“久聞鐵掌水上飄的大名,在下想請武林前輩品評首曲子。”說著右手在琴絃上一撥,一道音刃向裘老兒的右肩打去。
不出所料,裘老兒應聲而倒,捂著右肩狼狽的喝道:“小輩無禮,竟然偷襲老夫。”果然是老騙子裘千丈,我的音刃在海上曾經對著老頑童試過,如果到了老頑童的那個級數,音刃只能劃破衣服,而傷不了人,當然,這不排除我功力不夠的因素,但按照這個邏輯,眼前的傢伙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