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為之震動時，方望專心練功。

以大圓滿的造詣去修煉太玄神霄經一周天，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懸在方望前方的巨手微微顫抖，那手臂沒入的海浪也在湧動，藏在裡面的神秘存在似乎正在承受難以想象的痛苦。

過了一會兒，這隻巨手化為海水散開，墜入海洋中。

那升騰而起的海浪跟著落下，只剩下狂暴不停的靈氣風浪仍在肆虐。

半個時辰後，方望將太玄神霄經練就一周天，神霄太陽臨世，令海面升起磅礴熱霧。

他睜開眼睛，天上的神霄太陽陡然消失。

他跟著開口道：“閣下看了這麼久，也該現身了，不知閣下名號？”

話音落下，天海之間陷入沉寂之中。

方望前方的熱霧之中逐漸凝聚出一道身影，他沒有從熱霧之中走出，保持距離，遠遠的望著方望。

“太玄神霄經，萬年難得一見，而且能練到如此程度，亙古未有。”

神秘聲音響起，語氣充滿驚歎。

方望並不驚訝對方能認出自己的功法，因為對方明顯非聖即帝。

“本聖乃九霄大聖，也曾修煉過太玄神霄經，只是未能鑽研其奧妙，沒想到本聖還能見識到大成的太玄神霄經。”

九霄大聖！

方望未曾聽過這個名字，但即為大聖，定然不簡單。

“不知大聖為何不斷往人間投放力量，自己為何不現身？”方望盯著九霄大聖問道。

九霄大聖回答道：“自然是助這方人間氣運提升，待時機成熟，本聖自會復活臨凡。”

“你應該就是創立天道的望道道主吧，本聖看不透你的氣息，無法推算你的因果，但你的氣運之強絕對是當世第一。”

“縱然這個時代的天命之人順利贏下大氣運，怕是也不及你。”

“本聖猜測，你繼承了大安神朝的磅礴氣運。”

“大安神朝的氣運，再加上太玄神霄經，望道道主，伱是這諸天萬界的變數。”

聽著九霄大聖的話，方望無動於衷，他選擇此地練功，一是遠離降龍大陸，二是確定此地強者的身份。

在他成就天道真仙前，可不允許仙神提前下凡。

方望問道：“敢問大聖是站在人間的立場，還是信奉仙神？”

九霄大聖回答道：“本聖若是信奉仙神，豈會落得如此下場？”

方望覺得在理，他跟著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九霄大聖再次開口道：“望道道主，你先前對本聖施展的神通是何來歷？”

方望回答道：“十八層阿鼻地獄，你可曾聽聞過？”

九霄大聖愣住。

方望轉身，抬起右腳。

九霄大聖連忙說道：“人間氣運暴漲得不可思議，等天門開啟，來的絕非一位仙神，本聖猜測會有天眾下凡，仙神甚至可能對人間展開大清洗，就如同當年收拾大安神朝遺留下來的人間一般。”

“聽聞你想在人間開創成仙之法，這對於上界而言是莫大的挑釁，你將遭受仙神的怒火。”

方望背對著九霄大聖，擺了擺手，留下兩個字便消失在空中:

“無妨。”

熱霧之中的九霄大聖陷入沉默中，許久之後，他輕笑一聲，跟著消失。

嘩啦啦——

駭浪落下，海洋泛起層層波浪，最終順著海流衝向被稱為天涯的懸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