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麼都明白了,差點笑岔了氣,半天才直起腰來,“你的曼麗小姐剛才和你擦肩而過了,快去追吧。”
按常理來說,誤會消除了,陌生人也該重歸陌路了。但吳小愛從這個敦厚的男人眼中看到了某種色彩,加上是自己攪黃了他的好事,就這麼gameover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兩人交換了聯絡方式,陳孜銘乾脆將那個脾氣不咋地的曼麗小姐拋之腦後,將錯就錯地與小愛開始了交往。可謂失之桑榆,收之東隅。
由於吳小愛畢業在即,陳孜銘也說自己比猴兒忙,兩人交往經常是聞其聲而不見其人,倒是用電話給通訊公司作出了不小的貢獻。
你閨女腦子沒進水
有一次陳孜銘碰巧去她們學校那邊辦事,順便約她出來吃了頓午飯。結果一大群人中他竟有本事招呼錯人,弄得小愛跟著他尷尬。席間,也只是不冷不熱的幾句話,但這種淡漠的交往阻擋不了二人關係的發展,他們有一個不謀而合的目標。吳小愛時常在課堂上神遊天外,別人都盼望能找份好工作,她卻希望一畢業就嫁人託付終生。陳孜銘的不期而至,及時填補了這個缺位。
而陳孜銘王老五是旗杆上掛招牌——光棍有名,終身大事遲而不決,親友的唾沫腥子都快把他淹死了。儘管沒有花前月下;也沒有浪漫溫馨,兩人很快就確立了戀愛關係,三個月後,陳孜銘正式提出求婚。在他看來,吳小愛也許不是十分理想,但是瑕瑜互現。她長得白皙細膩。身材嬌小卻凹凸有致,有一種集任性、倨傲、嫵媚、柔弱於一身的小女人味。尤其難得的是,她應該也算中產階級出生,卻沒有過高的物質要求,就憑這一點,就是他該阿彌陀佛的,還有什麼不滿意?
吳小愛沒怎麼多想就答應了,當天就帶著陳孜銘回家去了,給完全矇在鼓裡的父母來了個措手不及。
父母對陳孜銘的第一印象還不壞,就是不滿女兒的冒失。更不能理解他們的進展速度。除了這些,爭議的焦點在於陳孜銘的背景和年齡。
將陳孜銘送走後,媽媽拉著女兒的手進了臥室。
“你們才認識幾天啊?你對他了解多深?”媽媽帶著詰責的口氣,她是小學教師,姓張,思考的角度也不同,“他是貴陽人,離鄉背井在北京,30歲了都沒物件,這背後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吳小愛很不以為然,理由一大堆。這不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沒見那些戀愛長跑的戀人,等不到結婚就各奔東西了。就算是幾年十幾年的老夫老妻,真的過不下去了,還不照樣一拍兩散?難道雙方還不夠了解?再說,30歲也不老啊,這個年紀獨身的人一抓一大把。沒聽說嗎?現在的男人是三十一枝花,風華正茂,又歷練成熟,比那些毛頭小子不知強過多少!
媽媽被她連珠炮似的反駁說得一怔,想一想又搖頭,“不行!不行!萬一你們結婚他又回貴陽去,聽說那地方到處是山,又閉塞又偏遠,要啥沒啥,你一輩子就耗在那裡了,你能受得了嗎?”
吳小愛誚笑一聲,“張老師,您不覺得多慮了嗎?人家腦子沒進水,在北京幹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回那窮鄉僻壤去?況且,貴陽也沒你想像的那麼糟糕吧?偉大的祖國還號召我們投身到西部大開發去呢。”
說那麼多,媽媽就是難以接受,“還是不行,你們不合適……”
您的思想有一股鏽味
吳小愛馬上一副乖乖女之態,說我知道您是想給掌上明珠挑個乘龍快婿,但陳孜銘也不差啊,長相端正,身高1米75,正牌北大畢業,月薪過萬,別盡挑肥揀瘦的,差不離就行了。本來她還想說,不要對你女兒估值過高,過這個村恐怕沒這個店了。但話到嘴邊就變了下文,“您不老說我嬌生慣養嗎,正好找個成熟點的來管著我啊?”
老師一般比較通情達理,媽媽又特別慣這個寶貝女兒,而今看來,她似乎鐵了心,將陳孜銘說得跟花兒似的,口氣也就慢慢鬆了下來,再想到女兒那小姐脾氣,興許找個寬容厚道的才能容她。她禁不住女兒的撒嬌發嗲,最後勉強同意了。
“這事沒得商量!”
不等女兒說完,爸爸將手一擺,反而給她上起了政治課。說這麼大的事既不請示也不彙報,分明是目無尊長。爸爸經營著一個鋼材廠,好歹有些身份和地位。堂堂廠長千金,終身大事自然不能等閒。他嚴肅地說,門戶問題姑且不論,單是兩人身上的南北文化差異,就難以交融,生活在一起,難免會磕磕碰碰。所以,即使不找個旗鼓相當的,最起碼也得找個本地的。
小愛對這觀點嗤之以鼻,說現在都全球經濟一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