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了脈,脈象奇特,比上次還要兇猛。
“大夫,你們可曾聽過苗疆蠱術。”紅花抬起頭問來為小旋兒看病的幾位大夫。
“苗疆蠱術是一種極其特有的毒,老身上次為少爺診脈的時候就發現了,只是不知道此蠱為何種蠱。”
紅花掀開小旋兒的袖子,只見手腕處不知何時剁了一條淡紅色的細線,這是中了蠱的標誌,顏色越深,蠱毒越強。
“旋兒中了蠱之後,我讓如雪翻了不少醫術,終於查到一種蠱跟旋兒的症狀吻合,這種蠱,若我洠Ъ譴淼幕埃�親幽腹啤!�
“子母蠱。”幾個大夫竊竊私語。
“此蠱一般會把子蠱放入身體內,而母蠱則控制著子蠱。”
“那麼,你可知母蠱在哪。”丁子喬插了一句話,問道。
“不知道。但是據聞這種蠱,母蠱亡,則子蠱亡,種蠱的人只有把母蠱種在人體身上,才能控制子蠱。”
紫谷一聽,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旋兒,”
“旋兒不僅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乾兒子,我一定會救他,你快起來。”紅花扶紫谷起來,哪知自己被關在地牢這麼久,身體太虛,一陣天旋地轉,差點癱倒在地。多虧了如雪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這種蠱毒若是一個月復發一次,極其有規律,就說明母蠱已亡。若是頻發發作,就說明母蠱未死。當務之急,便是找到攜帶母蠱的人,把這蠱毒解了。”
說來容易,可是去哪找種蠱之人。連被懷疑的清兒也毫無線索。
紅花看著可憐的小旋兒,用手輕輕拍打他的身子。然後繼續用針灸之法穩住他的心脈。
旋兒漸漸迴歸平靜,一會兒呼吸便均勻了。
大家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夫君,這下你總該相信不是姐姐下的蠱毒了吧。”紫谷看旋兒病情暫緩,立刻說道。
“一切都還是未知。地牢,你就不用再去了,從今往後,好好調理身體,旋兒還指望你來醫治呢。”丁子喬抿了抿乾澀的嘴唇,緩緩開了口。
看著紅花虛弱的從房內走出去的背影,丁子喬的目光微微閃爍。他真的冤枉她了嗎,可是母親的死又怎樣解釋,臨死之前,只有她一人在場,她對他的恨意從未消減,他怎能輕易相信她。
痛痛快快洗個澡,又舒舒服服睡了一覺。在地牢裡的那十日,彷彿是一場夢,那個夢裡洠в性�愣鷚蹕盞淖熗常瑳'有夏秋故作可憐的惺惺之態,也洠в卸∽憂巧��乃����雭恚�詰乩衛鐧哪切┦比眨�闖⒉皇且恢紙饌選�
今日外面的陽光格外明媚,紅花伸了伸懶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如雪踏著細碎的步子走了過來,一臉的憂愁。
“如雪,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小姐……”如雪立刻跪在地上,“奴婢知錯了,還望小姐責罰。”
“知錯。你做錯了什麼事,先起來說話。”
如雪把若離前往蘇家別院的事詳細說了一遍,紅花緊緊蹙著眉頭,一言不發。
“奴婢現在後悔了,不該幫若離姑娘進入狼穴,如今……如今沈莊主就要娶親了。”
“娶親。怎麼這樣快。”紅花一聽,立刻站了起來。
如雪低著頭,不敢看紅花的臉色。
“想必他是因為若離與蘇明良在一起,所以才著急娶親,讓若離看看自己洠в興�部梢怨�暮芎謾V豢上В�庵腫齜ǎ�肆飼檎嬉餷械娜�鋈恕!�
“就如司徒公子當初娶了納蘭小姐一樣嗎。”如雪怯怯的說道。
紅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莫要胡說。”
“眼下,可如何是好。”
“咱們現在出發去司徒府,我去找司徒正南,讓他幫忙一二,先見若離一面再說。”
司徒府。
紅花一眼便望見司徒正南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站在庭院裡,逗弄奶孃抱著的孩子。
“這孩子長的可真快呢。”紅花湊過去,笑著說道。
司徒正南看見紅花來了,唇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好久不見了。”
紅花喃喃自語:“是呢,確實是好久不見了。”
“你比之前又瘦了很多,肯定又洠в瀉煤貿苑拱傘!�
“公子不知,小姐剛從地牢裡出來。”
司徒正南雙眸微眯,一臉的擔憂,“該死的丁子喬,又洠в瀉煤謎展四恪!�
紅花漫不經心的抬起眸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