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逼人,他們靜靜地盯著竹屋內的動靜。敵不動,我不動,難道這就是以靜制動。濃濃的殺氣充滿了竹林,就連鳥獸都不敢靠近。
楊煜感受到了屋外那令人窒息的殺氣,楊煜看了看懷中的嬰兒,緊了緊手中的兵器,額頭上不知何時劃出一道血痕。
楊煜推開竹門走到院中,看著周圍的悲笛殺手。想到自己曾經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也許自己的生命會在此終結,但他不後悔自己當初所做的選擇。楊煜低頭衝嬰兒微微一笑,楊煜會笑,曾經冷陌的殺手竟然也會笑,這是楊煜有生以來第一次笑,沒人知道他笑的含意。一滴鮮紅的血液順著楊煜的臉頰滑落,滴在嬰兒的臉上,嬰兒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也裂開小嘴微笑著。
楊煜突然舉起兵器向悲笛殺手衝去,悲笛殺手舉起笛刀也衝了上來,楊煜用著全身的力氣砍殺著面前的敵人,他是在拼命,是在與敵人同歸於盡。
一個悲笛殺手在他面前倒下;二個悲笛殺手在他面前倒下:第三個,第四個,好像在他面前有殺不完的敵人。
突然楊煜感覺左肩一陣鑽心的疼痛,差點將懷中嬰兒扔掉,楊煜左肩背後中了敵人一刀,鮮血從傷口中溢位,楊煜顫抖的左手抱緊嬰兒,顯然這嬰兒以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悲笛殺手不容他喘息在次衝殺過來,此時的楊煜以是傷痕累累,傷痛與疲憊讓他視線有些模糊“我不能就這樣倒下,不能”楊煜遙了搖頭讓自己清醒。當他醒過神時發現眼前一把笛刀刺了過來,楊煜無法躲過這把刀,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
就在這生死一線的時候,在不同的方向同時shè出數枚暗器擊中這把笛刀,將笛刀打的粉碎,震的持刀殺手手臂發麻倒退數步。與此同時十幾名暮雪武士從竹林中躍出,與悲笛武士混戰在一起。
“把孩子給我”一個少女的聲音在楊煜耳邊響起,不知什麼時候暮雪少主到了他的身邊,一邊和悲笛殺手交戰一邊衝楊煜喊道。
“快把孩子給我”銀玲般的聲音在次響起,楊煜想想自身的處境已是身不由已,自知以無力保護孩子,楊煜從懷中取出一塊玉,手指一捏碎成兩半。楊煜將一半放入嬰兒的襁褓之中,戀戀不捨地把孩子交到暮雪少主手中。
“少主快走,我們掩護你”數名暮雪武士圍住抱著嬰兒的暮雪少主,掩護著她向竹林中撤去。暮雪少主看了一眼血戰中的楊煜,轉身抱著嬰兒向竹林深處飛去。
楊煜此時此刻以無後顧之憂,趁悲笛殺手分神之時躍身跳出戰圈,不分方向一頭扎進竹林之中狂奔而去。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後面有沒有追兵,楊煜實在是跑不動了,癱軟在地,渾身無力,感覺身體以經不屬於自己。楊煜渾渾沉沉的閉上眼睛,不知是睡去還是暈迷。
天空以是烏雲密佈,轉瞬下起傾盆大雨,大雨將楊煜從昏睡中澆醒。楊煜睜開雙目掙扎著身體勉強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竟躺在山崖邊上,當實他要在往前跑一步就要葬身崖底。
大雨還在下,本可以鬆口氣的楊煜又緊張了起來,楊煜望著前方,在朦朧的大雨中一個身影向他走來,越走越近,身影也越來越清晰,楊煜絕望了。
那是一名悲笛殺手的身影。來人在楊煜身前停住腳步,一雙攝人心魄的目光注視著楊煜,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彷彿在為楊煜即將終結的生命而哭泣。
楊煜晃晃悠悠地爬起身,跪在來人面前恭敬地道“主人”
“你還記得我是你的主人嗎”悲笛主人冷冷地說道。
“您永遠都是我的主人,我怎麼會忘記,我自幼無父無母,是您收養了我,教我武功,栽培我,主人的大恩大德屬下永遠都不會忘記”楊煜回憶起年幼的時光。
在那兵荒馬亂的時代,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孩子成為孤兒,楊煜就是其中的一個,父母死於戰亂,年幼的他餓暈在路邊,是悲笛主人救了他。
悲笛主人收養他並不是因為他可憐,也不是出於好心,而是為了陪養自己的勢力,訓練冷血無情的悲笛殺手,也不知有多少孤兒因達不到悲笛殺手的要求而被拋棄。不管怎樣,他救了楊煜,楊煜因他活了下來。
“記然你都記得,還背叛我”悲笛主人的目光中露出殺意。
“主人,我。。。”楊煜也不知如何解釋。
“楊煜我在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殺了那個嬰兒,我可以對以前的事記而不糾”
“主人,我。。。我做不到,我已經做不了悲笛武士了”楊煜回答。
“楊煜”悲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