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模樣發呆的婁莫顯受寵若驚似的應聲道“在!”
這人與那小皇子在自己店子裡住了那樣久,她還沒得過她這般表情呢,此刻竟——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啊——不只是她,這帳篷外的一干人等都有些傻了眼的望著走出來的女人——暗影們是不曉得他們這飛將軍竟會是這般恣意的模樣,而婁莫顯的男人,則像是看著天神一般望了她——在鳳羅,即便女子是不夠美的,若是性子夠跳脫,夠自在,夠……特色,那也是一般動人的啊……特別是他們鳳羅的男人,喜歡自個兒妻子能是英雄,大英雄!
“婁老闆,可否讓你家相公進來看一下……”
說著話,孤倦面上雖依舊是那樣沒變的模樣,可她自己知道自個兒耳朵是多麼紅——可這次怪不得她,那小傢伙像瘋了似的纏她,她根本,嗯……
而至於會對這女人笑,則是那小傢伙在二人纏綿的時候告訴自己這幾日他是得了這夫妻二人照顧的……
胡離一愣,面上才褪下的顏色竟一時便又回了,望了自己家妻子一眼,見她點頭,便從孤倦邊上讓開的一條道彎身走了進去進到帳篷裡邊,胡離傻了眼的望著滿帳篷丟得到處都是的衣服,還有些甚至都被扯得望不清楚原本模樣……面上的顏色便自然又深了深——早在看到荀白對於那位將軍大人失蹤的時候那樣的情景,他便自然不會還當那位大人是‘色魔’一般的存在,只是,只是——望著那扯著被子斜倚在枕上的少年,他還是不得不說——那女人真……真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
另一邊孤倦望了婁莫顯一眼,繼而轉開視線對著那一幫子暗影“你們看好殿下,我下去把納明帶上來。”
“是!”
孤倦的聲音從來都是那樣的,可不曉得怎的,婁莫顯卻覺得自己一旦曉得了她的身份,這隨便的一句話竟也有些威嚴的味道了起來……不過話說回來,即便是之前不曉得她身份的時候,自個兒似乎也沒敢反抗過——果然威嚴……
孤倦回了趟帳篷,荀白歪在那厚實的毛毯上,身上蓋著同樣厚實的被子,一雙眼卻在望見她進來以後便再不離開的跟著見狀,本只是打算進來穿好鞋再披上件外衫便下崖谷的她,只得又走回來“……胡相公”按照鳳羅的稱呼,孤倦道“他沒事兒吧?”
本並不怎麼願意面對這種事情,可偏生這小傢伙像是要黏在自己身上一般望她於是走回來,又坐到那毛毯邊上,下意識伸手揉了揉這小傢伙頭頂細軟的發,便對上了胡離“呃……嗯……夫人想聽實話還是……實話是,殿下雖是金朝人,可這身子,絕對是鳳羅大戶人家的少爺——夫人當憐之惜之,若老這麼個……殿下真是經不起的……”
雖然這話說著真不是個事兒,可他若真不說,這對明眼人看了就曉得必定是新婚的兩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真把人給玩壞了的……
耳朵一紅“曉得了,胡相公可否給我二人一些……〃孤倦話未完,胡離便識相的起身離了獨留下這二人面對面尷尬“我一會兒要下去把納明和……桑乙帶上來,你先歇著,”不曉得為什麼的,孤倦再說到桑乙的時候,竟是帶著些底氣不足的心虛調子本是歪在她身邊的荀白聽了這話,身子一僵——他如何忘記得了那少年?那和自己一般喜歡這人的……這幾日和她一起的人竟是他?
感覺得到身邊人的僵硬,可孤倦卻不曉得如何啟齒告訴他自己、他還有那人的糾葛竟是從上輩子就開始的,而自己,不,是那個上輩子的她,還或許是因為喜歡那少年才戀上上輩子的他的?
這話似乎怎麼著,說起來都無法不去傷人更何況,上輩子那女帝的記憶裡,對那人那樣真切的情意,此刻也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腦海,搞得她似乎連帶的也有了些愧疚——雖然知道這並不是自己的錯“嗯,你,你注意安全,我等你。”
可這少年,明明是身子僵著,眼睛裡也升起了那樣明白的不安,卻什麼也不問孤倦離了他站起來,本是想淺淺嗯上一聲便離開的,結果卻走了幾步又回來手指不是太溫柔,可印在少年額頭的吻,卻軟得能流出情來複再離開,留下的少年卻隱隱曉得了這人的心思,面上升起的是一股子粘膩的甜蜜,雖然其實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可至少此刻他曉得,自己對於這人來說,是重要的——或許,荀白想著,自己對她來說也是獨一無二的——因她柔情,無人領受過,只有自己
第六十二章 該來都還是會來(中)
崖底,納明望著那滿身是血,但還是看得出是誰的人,滿面嚴肅他是不曉得這人與那女人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可是,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