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麼?”
李紈鄙夷的說:“侯振業,我知道你剛拿了律師執照,就別拿出來顯擺了,想打官司,我至誠集團法律顧問委員會的十名高階律師隨時奉陪。”
“走,咱們法庭上見!”老頭起身,拄著柺棍向大門口走去。
“爸,不報警了?”他女兒的手機已經掏出來了,眼巴巴的問道。
“走!”老頭氣的眉毛鬍子都翹起來了,顯然不想再繼續坐下去,這種家庭糾紛的案子,即使見了血,警察也不會十分關注,鬧大了只是白白丟臉而已。
一家人憤憤起身,走向大門,侯振業走在最後,拿手指點著劉子光,意思是咱們走著瞧,劉子光倒是彬彬有禮的送他們出去,嘴裡還客氣著:“就走了,再玩一會啊?”
送走了這幫惡客,劉子光回到客廳,四下裡打量一番,問道:“小誠呢?”
“我讓衛子芊帶他出去了,孩子還小,見到這麼醜惡的一幕接受不了。”李紈深吸一口氣,抱著手裡的咖啡杯,腰漸漸彎了下去。
“這就是小誠的爺爺奶奶和姑姑姑父吧,看起來倒像是體面人,做起事來真T齷齪啊,對了,他們是做什麼的?”劉子光問。
“他們家人,都是司法系統的,老頭是區法院退休院長,老太太是檢察院退休的,現在女兒還在法院做內勤工作,女婿開了家律師事務所,靠關係拿案子。”
“聽起來很不好惹啊。”劉子光讚道。
4…45 鐵娘子李紈
李紈痛苦的抱住了頭,似乎內心在掙扎,良久才幽幽說道:“為什麼會這樣?”
劉子光拿起李紈的咖啡杯,到廚房幫她倒滿端回來,放到小茶几上,轉身坐下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出來會舒服一些。”
李紈長長出了一口氣,問道:“有煙麼?”
劉子光摸出自己的中南海點上,然後遞給李紈,只抽女士煙的李紈不習慣這種混合型的味道,嗆得咳嗽了幾聲,但還是繼續抽著,此時不管什麼煙,只要能讓她的情緒鎮定下來就行。
“我和小誠的爸爸是大學同學,他叫甄志,是學生會主席,又是校足球隊的隊長,我們一起參加了那年在新加坡舉行的國際大專辯論會,我是他的副辯手,我們不顧一切的相愛了,畢業後,我違背父母的意願,放棄了已經安排好的政府部門職務,跟著他回到了江北市發展。”
“對我們的婚事,他父母本來就不是很滿意,僅僅是因為屬相不合,後來總算是接受了,甄家是幹部家庭,要臉面的人,因為舉辦婚禮的時候我父母沒有到場,婆婆當場就甩了臉色,後來我們買房子、創辦公司的時候,他們家一分錢也沒支援,還是我媽媽偷偷給我了五十萬作為啟動資金,至誠廣告公司,也就是至誠集團的前身才初具規模。”
“再後來,小誠出世了,因為是兒子,和甄家的關係才得以緩和,那時候公司的業務蒸蒸日上,我們賺了些錢,買錦官城房子的時候,為署名的事情還小小鬧過一次,後來我讓步了,就沒在房證上署名,再後來……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說到這裡,李紈雙眼飽含了熱淚,幾乎泣不成聲:“那天晚上,小誠發高燒住院,甄志在外地出差,接到電話連夜往回趕,結果就在醫院門口……被一輛醉駕的汽車撞到……他是RH陰性血,血庫裡沒有存量,他是死在我懷裡的……那時候,小誠才不到兩歲。”
李紈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奔湧而出,劉子光默默起身,將這個可憐的女人攬在懷裡,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好了,我沒事。”李紈輕輕推開劉子光,繼續講:
“甄志去世後,他父母把喪子之痛發洩到我頭上,不但惡語相加,還要立即清算遺產,不過那時候公司正處於低潮,銀行貸款是天文數字,房子也有幾十萬貸款沒還,此事便作罷了,你能想象我那時候面臨的局面麼,家裡頂樑柱塌了,孩子還不懂事,公司業務一團亂麻,負債累累,現在回想起來,我都不知道是怎麼撐過來的,老天爺總算眷顧我,我透過江雪晴的關係拿到濱江大道的建設合同,正是這個合同,讓至誠集團起死回生,大放異彩。”
李紈忽然笑了笑,自嘲道:“他們都說我是鐵打的女人,背地裡叫我鐵娘子,其實我也是**到那個份上,我也是女人,希望有堅實的臂膀可以依靠,可是沒有,從商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男人見得太多了,不是圖錢,就是圖人,沒個好東西。”
劉子光有些滴汗,心說我算哪一種呢,不過更多的卻是對李紈的敬重和佩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