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得光鮮,去年剛來那陣子還不是被自己揍得臭死。
這些江湖人士雖然一個電話就能招來幾百人,但是在楊副所長眼裡,那都是渣,——再——也牛不過政法機關,說辦你就辦你,從警也有五六年了,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楊峰走過去,距離劉子光一米遠的地方,狠狠盯著他說道:“警察辦案,讓開。”
楊副所長手下幾個警察也吆喝起來:“都把傢伙放下,幹什麼呢這是!”
沒人理他們,劉子光更是毫不畏懼和楊副所長對視著,無比平靜的說:“不好意思,你不能進。”
楊峰笑了,是那種怒極而笑,這小子吃了豹子膽吧,居然敢公然妨礙執法,楊峰有心想動武,可是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四個黑西裝,再看到旁邊貝小帥眼中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殺氣和袖筒裡的寒光,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掏出證件伸到劉子光的鼻子前喝道:“看清楚,警察辦案,請你讓路,否則我以妨礙執法的罪名逮捕你。”
劉子光輕輕將楊峰的手撥開,一字一頓的說:“不是穿著這身衣服就是警察的,楊峰,你根本不配提警察這兩個字。”
楊副所長震怒了,居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讓自己難堪,尤其還當著大開發聶總的面,他心中的火焰騰起萬丈高,正要發飆,遠處又是一陣警笛鳴響——
二大隊的人來了,依然是胡警官親自帶隊,大切諾基,幹練的裝束,冷峻的表情,一行人來到別墅前,劉子光側身讓開一條路說:“現場保護起來了,人在車裡了,都交給你。”
胡蓉點點頭,看也不看旁邊的楊峰,喝令自己的部下:“小張小王,進去搜集證物,給證人做筆錄,小李,你把嫌疑人帶走。”
楊峰訕訕地說:“蓉蓉,這個案子是我先接的。”
胡蓉面無表情的說:“這是命案,——二大隊負責了,而且嫌疑人此前已經電話向我報案自首,你們派出所負責保護現場就可以了。”
不等楊峰迴答,又轉向劉子光道:“趕快把你的人撤了,像什麼話!”
劉子光衝貝小帥一努嘴,小貝拿著手機走到一邊安排人撤離去了。
既然警察來了,劉子光便不再攔住大門,任由聶總他們進去,聶萬龍意味深長的看了劉子光一眼,帶著手下走進了自家別墅,不大工夫就聽見裡面一陣噪雜,劉子光知道是聶總的人和——們起了衝突,聳聳肩撇嘴笑了。
外面聚攏的人漸漸散了,小區保安們也撤走了,現場只留下劉子光他們,小雪和毛孩坐在車裡,一個——幫他倆做筆錄,本來——是想把人帶走的,劉子光一瞪眼說:“搞什麼搞,我們是受害人!”——也就罷了。
聶萬龍甚至沒能看父親最後一眼,因為屍體實在太過駭人,警察怕刺激到聶總,執意將他們攔在門外,法醫戴著手套將現場證物都用小塑膠袋裝了起來,閃光燈亮個不停,各個細微之處都被拍了下來。
胡蓉站在臥室裡,聳了聳鼻翼道:“這股香味很奇怪。”
法醫拿玻璃器皿裝著聶老胯下那“一尾活龍”上滴出的白色液態物質,冷笑道:“這是催情迷香,你看看床頭櫃上這些東西就明白了。”
胡蓉戴上手套過去拿起那些小盒子一看,粉面頓時通紅,不過不是羞澀的紅,而是憤怒的紅,盡是些印度神油,美國萬艾可之類的玩意,這老東西,真不是好人。
這個案子相對簡單,因為兇手已經自首,所以蒐集證物的工作相對簡單,半小時後,兩個戴著口罩的工作人員走進來,將聶文夫的屍體抬上擔架,抬起屍身的那一瞬間,胡蓉看到了老頭子後背上刺得關公,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了。
自作孽,不可活。
屍體蒙上白布,抬出了房間,聶萬龍咬牙切齒的站在門口,親眼看著父親的屍體抬下樓,裝進殯儀館的汽車,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此刻他已經從張管家那裡瞭解到事情的詳細經過,而且知道殺害父親的兇手就坐在門口的汽車裡,他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把那些人碎屍萬段,但是他不能,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更何況,——他們簡直太便宜這些人了,他要——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
“警官,你們是怎麼辦案的,兇手就在門外汽車裡,你們是抓還是不抓?”聶萬龍把一腔怒火撒到了胡蓉身上。
胡蓉公事公辦的回答道:“你是死者的家屬吧,你不要激動,案子的性質還沒有確定,你要相信公安機關的判斷力。”
“你算什麼警察?你懂不懂法!我父親屍骨未寒,兇手大模大樣坐在車裡P事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