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掰彎,兩人扭住了劉子光的胳膊,右邊那個大個子抖出鋥亮的手銬就要行動,忽然間有一隻手死死抓住了他。
高大的警察低頭看去,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她的面孔是那樣的清秀,身體是那樣的單薄,在高大強壯的特警面前,就如同一株弱不禁風的細細嫩嫩的白蓮花一般。
如果是別的人,特警早就一拳打過去了,但是在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面前,武裝到牙齒的特警竟然有些手足無措了。
“叔叔是好人,你們不能抓他。”小雪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執拗的抓住警察的手,不讓他銬劉子光。
彷彿被小雪的勇氣激發了一般,李紈推開面前的人站了出來,說:“劉子光是**代表,在沒有解除他**代表身份前,你們不能抓他。”
“對,你們憑什麼抓人?連逮捕證都沒有!”又有人站了出來,是晨光廠的車間主任鄧雲峰,經過社會錘鍊的老鄧哥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畏畏縮縮的下崗工人了,舉手投足之間已經頗有氣勢。
於是,更多的人站了出來,有晨光子弟中學的學生,高土坡的老鄰居,物業公司的職員,晨光廠的老工人,大家一起湧上來,把劉子光團團圍在中間,兩個特警尷尬的站在劉子光旁邊,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兩個站在汽車後面舉著槍的便衣警察小聲嘀咕著:“混社會能混成這樣的,真不簡單,能讓老百姓這麼愛戴擁護的黑社會殺人犯,我還是頭一次看見。”
他的同事咂著嘴說:“這場景咋那麼像日本鬼子進村抓幹部啊……”
保衛著劉子光的這些人都是普通市民,有老有少,六七十歲的老頭老太太,十二三歲的初中生,難道用槍打他們不成?警方精心策劃的抓捕行動遇到了難以想象的阻力,現場幾個科級幹部全都抓瞎了,慌忙用對講機通知指揮部裡的謝華東。
謝華東聽到彙報也犯了愁,宋局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出漏子,不能有傷亡,為了確保這一點,他呼叫了武警機動中隊八十多名戰士和特警突擊隊四十來號人,其中光狙擊手就五個,還調來了處突專用的輪式裝甲車,沒成想這些兵力和裝備全都沒派上用場,這個劉子光太狡猾了,竟然使出這樣一招!
“讓韓光上,展開政治攻勢!”謝支隊毅然下了命令。
韓光和胡蓉都來了,但是沒有謝支隊的命令,他倆只能遠遠的坐在車裡,命令一下,韓光苦笑道:“苦活兒還是咱們上啊,小胡,你不是一直想抓他麼,這回機會來了。”
胡蓉咬著嘴唇不說話,忽然抓起手銬跳下汽車,毅然朝著劉子光走過去。
6…42 奇貨可居的殺人犯
胡蓉一步步走過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劉子光面前,平靜的說:“劉子光,你因涉嫌5。24特大謀殺案,現在被依法逮捕,你的區**代表資格,已經區**常委會批准取消,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她已經當過派出所的巡警,所以社群裡很多人的都認識她,群眾們紛紛說道:“胡警官,劉子光沒有殺人,他是冤枉的。”
胡蓉認真的聽著,不時的點頭,和顏悅色的勸道:“大家要相信法律,相信組織,我們絕不會冤枉好人,如果他是無辜的,我向大家保證,一定親手釋放他。”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劉子光也跟著勸解大家:“別為我擔心,就是個誤會而已,都回去吧。”說著自己就很配合的向前走了幾步。
這時分局的一個科長才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抓捕劉子光的行動本來計劃的雷霆一擊,所以逮捕證沒拿在手上,突擊抓捕已經沒戲了,只好走正常的法律程式。
胡蓉接過逮捕證,出示給劉子光看,劉子光笑笑,接過來瀟灑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兩名特警抓住他的胳膊猛力向後擰,可是卻如同蚍蜉撼大樹,劉子光紋絲不動。
“胡警官想抓我已經很久了,給我戴手銬的殊榮,你們每份。”劉子光揶揄的笑笑,兩手微微用力,膀大腰圓的特警就踉蹌了兩步差點摔倒。
劉子光雙手向前伸出:“胡警官,來吧。”
胡蓉緊咬著嘴唇,默默地拿出手銬,輕輕銬在劉子光雙手腕上,扣齒只是象徵性的往裡面鎖了一兩個齒,鬆鬆垮垮的戴在他腕子上。
“好了,你們回吧,菜都涼了。”劉子光衝眾人笑笑,跟著胡蓉走了。
一輛白色的輪式44裝甲車慢慢的開了過來,上面塗著特警的字樣,炮塔上是高壓水炮和六聯裝的催淚彈發射器,為了抓捕劉子光,謝支隊連局裡的大殺器都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