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她哪裡知道,自己一番話卻激起了周文另一番回憶,周文的父母也是晨光廠的普通工人,家境比劉曉靜家差了不少,當初兩人的婚事,劉副書記是持反對態度的,雖說後來耐不住女兒軟磨硬纏同意了,但是打心眼裡看不起這個女婿,尤其是在周文當了幾年辦事員,仕途上毫無起色之後,一家人更是看不起這個女婿,就說現在住的房子吧,雖然兩家人都出錢了,但是房證上寫的卻是劉曉靜一個人的名字。
後來周文轉了運,先是市長秘書,然後是縣裡的局長,再後來當上了縣長,老丈人一家人對他的態度才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雖說這些周文都可以理解,但是想起來心裡還挺不是滋味的。
遙想當年的劉曉靜,清純美麗,對愛情勇敢執著,為了嫁給自己不惜和家人決裂,可是再看現在的劉曉靜,一臉的市儈相,心中只有趨炎附勢,想到這裡,周文默默地嘆了口氣,雙手墊在頭後面,凝望著天花板發著呆,腦海裡不由之主的浮現出另一張面孔,前幾天跟隨省委書記下來考察的省報記者白娜……
10…26 庫巴軍政府投降
周文的發跡,白娜功不可沒,如果不是那段冒死拍下的影片,不是那張發表在省報頭條的照片,周文所有的努力都會被人輕而易舉的抹殺掉,而且從此受到壓制,再無出頭之日。
上次江堤一別後,周文就再也沒有見過白娜,前日省委書記下來調研,周文卻驚喜的發現白娜也在隊伍中,兩人握手的時候,省委領導還打趣說:“周文,你要感謝白記者啊,她對你有知遇之恩。”
當時周文就加大了握手的力度,熱情的表達了誠摯的謝意,而白記者也不甘示弱,偷偷用手指在周文的手心裡撓了一下,周文被這種大庭廣眾下的公然調戲搞得差點失態,隨即他就看到白記者臉上調皮的笑容,意識到這是隻屬於兩個人的秘密,這才放下心來。
白娜是省報記者,二十出頭的年紀,性格開朗,敢打敢拼,年紀輕輕就是省報的頭牌記者之一,或許是出於感激,或許是出於欣賞,總之周文對這位女記者是另眼相看,無論是開會還是下鄉調研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想去尋找白記者的芳蹤,而不是鄭書記的身影。
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周文暗暗對自己說,決不能對不起曉靜和孩子,但是此刻躺在老婆身邊,想到白記者窈窕的身影和晃動的馬尾巴,下面竟然不由自主的挺了起來,他用手捅了捅劉曉靜,卻聽到一陣陣輕微的鼾聲。
周文嘆了口氣,努力驅散腦海中的人影,側轉身子背對著劉曉靜沉沉睡去。
……
與此同時,新華清池的桑拿房中,幾個男人正坐在木板條椅子上,享受著高溫蒸汽的蒸騰,滿身的酒氣此刻全都化作汗水流了出去,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劉哥,建國哥現在做什麼呢?”徐玉凱問道。
“建國啊,在非洲搞勞務,我正想呢,你們幾個要是沒工作,可以先到那邊去試試,聽說待遇不錯。”劉子光說。
“是麼,具體負責什麼?”
“工程、開車、保衛什麼的。”
徐玉凱的一個小弟忽然插嘴道:“有槍麼?”
劉子光拿下蒙在頭上的毛巾,看了一眼他說:“別說槍了,連炮都有,就看你會不會用了。”
幾個老兵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流露出興奮的神色,王文君卻說:“劉哥,我想跟你。”
“跟我做什麼?哦,你是說上次那個事情吧,有人想對付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行,你也好久沒回家了,就先跟我當安全助理吧。”
蒸完了桑拿,大夥兒集體來到樓上休息室按摩,老闆卓力親自來招呼眾人,宣佈遠道而來的客人們今晚所有消費一律免單,然後單獨把劉子光拉到包間裡邊捏腳邊談事兒。
“陳玄武那小子最近有訊息麼?”卓力問道。
劉子光搖搖頭:“沒有,我一直盯著他呢,這小子鬼精鬼精的,一直藏在國外不敢回來。”
卓力狠狠掐滅了香菸:“算他聰明,真要敢回國我第一個滅了他,不知道你這次回來注意沒有,璇宮飯店關門了。”
劉子光說:“還真沒注意,怎麼回事?你做的?”
“那還能有誰,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這口氣我不撒出來難受,既然找不到陳玄武,就拿他們家飯店出氣了,隨便找人安排幾個小事,食物中毒、火災什麼的,璇宮飯店就關張了。”
“你就不怕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防著呢,嘿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