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奇形怪狀的食物,小孩子們興奮地亂跑,部落裡的狗也興奮地狂吠起來,而幾位德高望重的祭祀之類的人物,則拿著手杖前往營地。
“這是要幹啥?”劉子光狐疑不已。
“知道我們要走,酋長決定召開盛大的歡送晚會,你沒看到他們把酒和好吃的都拿出來了麼?”方霏臉上帶著壞壞的笑說道。
“好吃的……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烤猴子吧?”劉子光弱弱的問道。
“那算輕的,還有比那個更給力的呢,你瞧好吧。”
盛情難卻,醫療隊全體人員都被邀請過來,甚至連那些重病的傷號也被抬到了空地上,一場盛宴開始了,黑人們圍著篝火載歌載舞,跳起了民族舞蹈“人頭舞”。
這種舞蹈劉子光在江北的酒吧裡見陳馬丁表演過,當時就驚為天人,現在一看才知道小巫見大巫,這才是正兒八經原汁原味的非洲戰舞,強壯的青年男子拍打著戰鼓,揮舞著長矛,表情嚴肅的近乎神聖,在火堆旁跳起了舞蹈,嘴裡不時發出赫赫的叫聲,劉子光注意到,為首的一個戰士手中似乎真的拎著一個人頭……
婦女們忙著做飯,都是些本地風味的硬菜,據方霏介紹,部落的社會制度依然是那種群居制度,男人們打獵,女人們採摘釀酒,由於西薩達摩亞靠近海邊,氣候溼潤,受旱季影響較小,而卡洛斯湖附近更是物產豐富,基本上靠吃野果子就能填飽肚皮,肉類和酒類屬於奢侈品。
幾個熱情的黑**娘們捧著泥制的罈子走過來,不由分說就塞給劉子光一個,劉子光仔細端詳這個所謂的酒罈,發現做工很是別緻,扁扁圓圓,上面插著一根蘆葦做成的吸管,聞一聞,似乎有酸酸甜甜的味道,這應該就是非洲人釀的土酒吧。
“莫笑農家臘酒渾。”劉子光豪爽的笑笑,捧起酒罈子吸了一口,入口酸甜,果然甘洌。
“度數有些低,和黑啤酒差不多。”他還搖頭晃腦的評點著。
正在觀看歌舞的方霏扭頭過來,一臉的驚訝:“你喝了?”
“我喝了?咋的。”
“沒什麼,你喜歡就好。”
見方霏一副吞吞吐吐的表情,劉子光趕緊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釀酒的方式一般人不能接受罷了……”
“怎麼釀的?”
“他們先採摘來野果子,然後嚼碎了從吐到罈子裡……自然發酵……你懂的,我們開始不知道的時候也喝了不少,後來偶然見到他們釀酒,就不再喝了,唉,你去哪裡?別吐啊。”
這農家臘酒是不敢再喝了,好在營地裡還有幾箱啤酒,明天就走了,醫療隊索性把存貨全都拿了出來大家一起享用,似乎黑人們也更喜歡喝瓶裝的啤酒,他們喝了酒之後愈加興奮,開始上硬菜了。
所謂硬菜,就是烤蟒蛇,烤猴子,烤蜥蜴,油炸螞蚱、毛毛蟲,每一道菜都在挑戰劉子光的承受能力,尤其是那道久負盛名的烤猴子,在一般人眼裡和吃人沒什麼大區別,猴子的頭被剁掉,臉上還保持著臨死前的痛苦表情,就這樣被丟到火堆上烤的外焦裡嫩的,黑人們捧著猙獰的猴頭大快朵頤,還把手指伸進猴腦殼裡掏豆腐腦吃……
幸虧還有一些常規的食物,比如香蕉、烤馬鈴薯、野玉米、炸魚,煮蝦,卡洛斯湖水產豐富,黑人擅長游泳、捕魚,淡水魚也是他們的主要食物之一,但是相比之下,顯然他們更喜歡吃猴子。
讓劉子光奇怪的是,小阿瑟竟然也不敢吃烤猴子,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這小孩雖然是卡耶族人,但是在國際飯店裡和白人一起長大的,飲食習慣自然也更偏文明一些。
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閱歷頗廣,能說很地道的葡萄牙語和英語,法語也能說一點,當然詞彙量掌握的不多,只能應付一般交流,稍微深入的交流就力不從心了,所以一路之上他和劉子光的談話並不太多,這會兒卻和方霏聊的如火如荼,時不時發出一陣純真的笑聲。
黑人生性豪爽,這頓歡宴把所有的酒和存糧都吃光了,喝飽了果酒的黑人男子搖搖晃晃,摟著早就眉來眼去的黑小妞去野地裡媾…和了,黑人的豪邁和爽朗可見一斑,而醫療隊的同志們則老老實實回營地睡覺,哪怕是那些離家很久的青壯男人也不敢亂採非洲的黑牡丹,一方面是因為審美原因,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非洲大陸***肆虐,稍不留意就會中標。
“你知道麼,這些人真的很友善,很可愛,和他們打交道多了,整個人都會變得特別單純。”方霏一邊走一邊說,她故意走的很慢,拉在隊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