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國際醫療援助任務的我國衛生醫療隊安然無恙。”
劉子光心中一動,不由得想起方霏寫給自己的信,“去羅安達的車就要開了……”莫非在西薩達摩亞執行任務的醫療隊就是方霏所在的那一支?
一股不詳的感覺湧上心頭,劉子光起身大喊一聲:“停車!”大巴還沒開上高速路,司機以為他有什麼急事,靠邊停了下來,劉子光說聲謝謝跳下車去,徑直打了輛車回到機場,直接到安航櫃檯去最近飛往羅安達的航班。
“對不起先生,最近的航班也要下週。”安哥拉航空的工作人員說。
去西薩達摩亞最便捷的方式就是直飛羅安達,然後轉機飛聖胡安,現在買不到去羅安達的機票,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但非洲對中國護照實行落地籤的國家不多,而且劉子光的香港護照又沒帶在身上,情急之下他拿出手機上網搜尋了一下,發現只有一個國家最合適,西非的貝南共和國對中國護照實行免籤,科託怒國際機場或許還能有飛聖胡安的班機。
非常湊巧的是,國航正好有一班飛往科託怒的航班,還有兩個小時就要起飛了,劉子光迅速購買了機票,沒有攜帶任何行李就登上了飛往非洲的班機。
長達一晝夜的飛行之後,飛機終於抵達非洲西部的貝南共和國,科託怒國際機場是非洲重要的航空站之一,機場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雖然航站樓裡冷氣很足,但穿著毛料西裝的劉子光仍然感到渾身的不自在。
但海關人員卻見慣不怪,很隨意的在他護照上蓋了個戳兒就放行了,劉子光在機場免稅商店刷卡買了一副墨鏡,短袖花襯衫和工裝短褲,棉襪高幫叢林靴,還有一頂遮陽帽,錢包裡的人民幣自然派不上用場,好在他還有VIA卡可以刷。
換了衣服之後,把那套阿瑪尼西裝直接丟給了乞丐,劉子光直奔問訊處而去,貝南的官方語言是法語,劉子光那點法語底子還算能正常溝通,經過一番詢問之後,他得知飛往聖胡安的航線已經中斷,現在想去西薩達摩亞只有走陸路才行。
“可是我趕時間,幫幫忙。”劉子光將一張十美元的鈔票遞了過去。
“哦,是這樣先生,或許有一個人能幫您,我給您地址。”黑人小夥的態度熱情起來,露出一口白牙說道。
劉子光根據工作人員的指點,搭乘計程車來到機場附近一座破舊的房子,這裡樹木繁茂,黑人小孩滿地跑,穿著豔麗民族服裝的非洲大娘們頂著水桶走來走去,天空藍的耀眼,**辣的太陽曬得人面板髮燙,一派異國情調。
劉子光敲敲門,沒人搭理,他便推門進去,雨棚下,一個面板髮紅的白人男子正躺在椅子上打鼾,渾身充滿了朗姆酒的味道,敞開的襯衫裡,金色的體毛在非洲的陽光下熠熠生輝,一條黑色的狗趴在他腳下,好奇的看著陌生的客人。
“打擾一下,先生。”劉子光說。
白人男子繼續打鼾,劉子光看看四周,遍地油汙,操作檯上放著待修理的汽車引擎,扳手螺絲刀丟了一地,他隨手找了個扳手在鐵皮桌子上敲了一下,聲音嗡嗡作響,黑狗一下子跳了起來,汪汪直叫,那白人也睜開了眼睛,狐疑的瞪著劉子光。
“馬利根先生麼?”劉子光彬彬有禮的用法語問道。
“是我,你有什麼事?”馬利根甕聲甕氣的用南非腔十足的英語答道,他的鼻子頭紅紅的,車間裡充滿了朗姆酒的味道,看來此前喝得不少。
“是這樣,我聽說你經營著一條飛往聖胡安的航線。”劉子光也改成了英語說道,只不過他說的是一口地道的倫敦腔。
“聽著,黃種人,我再也不想去什麼聖胡安了,那幫黑雜種差點把我的飛機毀了,所以你還是找別人去吧。”馬利根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可是我有急事必須趕到聖胡安,我的朋友在那裡,我會付你很高的價錢。”劉子光耐心說道。
“我知道你們日本猴子有錢,但我不吃那一套,請你離開我的地盤,要不然我就讓我的珍妮花來接待你了。”粗魯的馬利根絲毫也不買賬,反而望了望掛在牆上的溫徹斯特連發槍,威脅起劉子光來。
劉子光聳聳肩,表示無計可施:“那麼,祝你好運吧,馬利根先生。”說完轉身就走。
馬利根啐了一口,從懷裡掏出純銀小酒壺,往嘴裡繼續灌著朗姆酒,但是那個亞裔男子竟然飛速轉身,一把將他推到了牆上,掐住馬利根的咽喉說:“聽著你這個老酒鬼,我現在就要去聖胡安,如果你這個**養的敢說半個N字,我就把你的肝掏出來切碎了餵你的黑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