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手腳也打斷。”劉子光對房內嚇得噤若寒蟬的悍婦丟下一句話,轉身揚長而去。
半天后,胖子才悠悠醒轉,外面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近,悍婦跪在一旁哭道:“老公,報警吧。”
“報警太便宜他了,打電話給強子,快。”胖子有氣無力的說道。
1…2 醫院呈威
劉子光急衝衝趕回醫院,跑到急診室門口卻忽然停了下來,透過門上的玻璃能看見躺在病床上的父親,胳膊上打著夾板,頭上纏滿繃帶,臉色蒼白,憔悴不堪,花白的頭髮從繃帶間露了出來。
如今,他只是一個老人,一個需要照顧的老人,卻還在用瘦弱的肩膀為這個家撐起一片天,遮風擋雨。
這人好奇怪,穿一套早已過時的灰色滌綸西裝,土得掉渣渣,偏偏還留了個垂到肩膀的長頭髮,在急診室門口低頭傻呆呆地站著就是不進,不對,他好像哭了,眼角似乎有晶亮的東西在閃爍,善良的小護士趕忙掩住了嘴。
那人猛的一抬頭,臉上哪裡還有哭過的痕跡,一張冷峻的面孔,堅毅挺直的鼻樑,狂野不羈的眼神,緊閉的嘴唇,都散發出一股強大的男人氣息,讓小護士沒來由的一陣心跳。
急診科是醫院的視窗單位,護士全都是精挑細選的那種個頭高形象好技術精良的優秀人員,這個小護士也不例外,欣長的身段亭亭玉立,追求她的人能編一個班,各式各樣的美男帥哥見得多了,老實說眼前這個傢伙算不上多帥,但是就讓人看了面熱心跳,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
劉子光微微側身,很紳士的將門推開,請小護士先進去,然後才跟了進去。
父親已經聽母親說過劉子光回來的事情,但是看到分別八年的兒子,還是忍不住老淚縱橫,握著劉子光的手說不出話來。
父親是個堅強的人,除了奶奶去世的時候見他掉過淚,這還是頭一回,握著病床上父親的手,劉子光鼻子一酸,沙啞著聲音說:“爸爸,我回來了。”
母親也忍不住擦了擦眼角,但還是說道:“都別哭了,剛才大夫看過光片了,說不嚴重,你爸爸公司領導也來過了,給了二百塊錢慰問金,費用咱先墊付,等出院的時候開了發票一起報銷。”說著拿出一大卷衛生紙來,揪下兩截給父子二人擦淚。
小護士在一旁幫父親換著點滴瓶子,也跟著勸:“老爺子腰部壓縮性骨折,臂部線性骨折,就是骨頭裂了個縫,並不是開放性、粉碎性的骨折,已經打上夾板了,沒多大事兒,你們放心好了。”
劉子光向小護士點頭致意:“謝謝。”
小護士心頭又是沒來由的一陣狂跳,生怕被別人發現一般拿起不鏽鋼托盤倉皇而走。
忽然一聲刺耳的急剎車聲音傳來,一輛寶藍色馬自達六型五門掀背轎跑車停在急診室門口的停車場上,四門同時開啟,從裡面跳出來四個年輕人,一色的板寸頭,戴著墨鏡,穿著緊身V領的短衫,脖子上金光閃爍的大粗鏈子,腳下是阿迪達斯的運動鞋,手裡還夾著小包,胳膊上刺龍畫虎,一看就不是善類。
急診室的門哐噹一聲被踹開,,為首一個穿紫色T恤的年輕人囂張的喊道:“至誠花園送來的保安呢?”
“你們亂喊什麼,出去!”剛走到門口的小護士倒不怕他們,聲色俱厲的喝道。
“沒你的事,滾一邊去!”紫T恤嚼著口香糖,目光在急診室大廳內掃視著,早上急診的病人不多,很快他的目光便定格在劉子光一家人身上。
“強哥,你姐夫說的不就是那個穿西裝的小子麼。”另一個年輕人指著身穿灰色滌綸雙排扣西裝的劉子光說道。
紫T恤摘下墨鏡,呸的一口將口香糖吐在地上:“媽13的,不就是一民工麼,給我打!”
小護士見狀不妙,趕緊摸出手機撥打了110。
二老明白怎麼回事了,剛才肯定是兒子報仇去了,現在人家又打上門來,看這打扮就是道上混的,這可怎麼得了,母親猛推劉子光,聲音都變調了:“小光,快跑。”
劉子光不慌不忙站起來,安慰二老說:“沒事的,馬上就好。”說著迎著四個流氓走過來。
三個流氓呈品字形包抄過來,也不說話,抬手就打,劉子光徑直照最前面一人小腿迎面骨踹了一腳,一聲脆響人就趴下了,然後一記側踹將左邊一人踢飛,那人連續撞翻了兩張急診床才停下,隨即劉子光又以左腳為軸心,身子一轉,右腳掃在右邊那人臉上,又是當場放倒,一米八的大個子,連哼都哼一聲就栽倒在旁邊的小推車上,止血鉗,紗布、針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