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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的朋友。”說罷,取下戴在頭上的帽子。

尉遲憫兒皺著眉搭著昕兒的脈,冷聲道:“你一個大男人照顧昕兒必然有很多不便,我們沒有任何的惡意,要是駱仙尊不願與我們同路也請你離開,昕兒交給我們就好。”

看清尉遲憫兒眼裡對自己的防備之色,駱雲川嘆了口氣,放開了趙子墨,“上車吧,我們趕快回南蒼,昕兒的傷要回去調養。”

尉遲憫兒看著雅昕蒼白的面頰,對趙子墨說:“要不然咱們帶昕兒去那邊?再在這個世界呆下去,早晚要了她的小命。”

搖了搖頭,趙子墨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揚起下巴示意車外正在駕車的駱雲川,“有他在,我們帶不走的。”

“是麼?”尉遲憫兒眼裡精光一閃,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如果他們想,這個世界,還真的沒有人阻止的了他們,原來這個人,就是昕兒的劫?

趙子墨向後仰去,面無表情地開口道:“無論怎樣都要等到昕兒醒來再說。”

淡笑著將雅昕的髮絲向後攏去,尉遲憫兒看著雅昕依舊蒼白的面孔和緊閉的眼眸,幽幽嘆了口氣,這個讓人心疼的孩子,多希望再看到她眼裡閃爍的光華,那讓人暈眩的光彩,在她最最艱難的時期照亮了原本處在黑暗中的靈魂。

正在駕車的駱雲川緊抿雙唇,昕兒,這次無論如何我要帶你走,帶你離開這紛擾的塵世,再也沒有人可以過來打擾我們的相守,從此以後,只有我和你。

正在昏睡中的雅昕不知道,她再一次站在了人生中的岔路口上,是向左還是向右,擁有一個如何的未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未知,終究,一切皆歸塵土,等待著新生。

☆、往事成湮

桌上雕鏤精緻的香爐嫋嫋地飄出陣陣白煙,檀木的香氣盈滿屋間,但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卻破壞了原本該有的靜謐。

一盆又一盆的紅色汙水被端出去,一張又一張被染紅的帕子被撤下,來來往往的婢女們眉間都染上一抹憂色;桌前老太醫們皺著眉一邊研究著處方,一邊翻看著泛著黃色印跡的古籍;南蒼王在急躁地房內轉來轉去,不時看向坐在床邊交換著為雅昕輸著內力的眾人,發出一陣陣嘆息。

躺在床上的雅昕在迷濛之間,覺得有帕子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拂去細密的汗珠,身體裡一陣又一陣的暖流疏通著經脈,緩解著微微有些發痛的心口,還有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處,都被人仔仔細細擦拭後又上了藥,神智清醒之後,偏偏就睜不開眼,耳邊的動靜倒是一清二楚地傳入耳內。

“仙尊,昕兒她——”言辭中掩飾不了的擔心,南蒼王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轉移到正在用帕子將雅昕頸上的血跡輕柔拂去的駱雲川,期盼之色溢於言表。

“現在還不好說,要等到她醒來之後才能定奪,”駱雲川頓了頓,“南蒼王,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仙尊請講。”南蒼王正色道。

“我想將昕兒帶回卿玉山調養。”手上的動作已然輕柔,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這——”南蒼王看向閉目躺在床上的女兒,有些猶豫地開口道,“總該等她醒來再說吧?”

“這樣吧,”駱雲川低頭想了會兒,“十天,十天之後若是昕兒還是不醒,就由我帶回卿玉山照顧,畢竟回到那兒可以更好地為昕兒醫治。”

“唉,”南蒼王嘆了口氣,“那便十日之後再說吧。”

居然使出這一招,躺在床上的雅昕在心裡冷笑道,不過,十日,她能清醒過來麼?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第五日的時候,雅昕在聽到熟悉的音色的時候,不禁有些雀躍,是何蜜。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單獨和昕兒呆一會兒。”

“是。”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向自己靠近,果然,何蜜在床邊坐下,細白的手輕撫雅昕頰邊的髮絲,嘆道:“昕兒,怎麼才幾月不見,你又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了?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你怎麼這麼傻?”

收回手,何蜜看著雅昕安靜的模樣,嘴角泛起苦澀的笑,“罷了罷了,我還說你傻,其實最傻的人是我才對,昕兒,我不知道要怎麼堅持下去了,我這一次,是不是又做錯了呢?”

一滴滴水珠滴在雅昕放在外面的手背上,雅昕知道,那是淚珠,好想睜開眼安慰面前哭泣的人兒,但是完全動不了的她,完全心有餘而力不足,只有幽幽地嘆了口氣。

擦了擦腮邊的淚珠,何蜜又開口道:“昕兒,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