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在這一個多月裡面,蘇夏一遇到週末,就會和王海燕等一些老同學,關係好的同學趁著最後的時間一起約出去遊玩,壓馬路也好,逛街也好,找個公園靜靜的野餐看書也好,幾個人默默的珍惜著彼此在一起的最後時光,並且互相約定著:她們幾個,以後永遠也不要斷了關係。
跟王海燕她們幾個這麼黏糊,一是因為蘇夏確實捨不得她們,二也是,為了避開丁亦軒和嚴楠。
既然註定不會在一起,那麼最好不要給對方留下曖昧的旖旎。蘇夏是這麼想的,接觸,還是越來越少的好。
嚴楠是個害羞的孩子,他性格嚴謹冷靜,理智的甚至不像是一箇中學生。知道蘇夏即將遠去後,他就將心裡的所有奢望都徹底埋葬了起來,從此見到蘇夏也不再表露出來了。哪怕是再遇到班裡的同學淡淡的調侃,他也不會臉紅了,只是低著頭,什麼都不搭理。日子長了,大家明白了他的想法,也就不願意再去碰觸他心底的這個底線了……蘇夏和嚴楠,漸漸成了初二六班的同學們不再提起的一個話題。
而丁亦軒,他的表現卻比嚴楠顯得激烈多了。他曾經多次打電話給蘇夏,要約蘇夏出去,蘇夏都給回絕了。因為這樣,在學校的時候,他總是用一種失望的傷心,而且是不能理解的目光看著蘇夏……蘇夏總是躲過去不去看他。
有一次輪到蘇夏這一組值日,丁亦軒甚至一直在校外等著她,等到蘇夏打掃完班級衛生的時候,就猛地出現在她的面前,讓蘇夏躲都躲不掉了。
丁亦軒,向蘇夏告白了。雖然他的話說的隱晦,說的不那麼直白,但是無論蘇夏還是丁亦軒,都知道,他確實是這個意思。
蘇夏態度冷淡的拒絕了,丁亦軒的神色一下子落寞起來。
回到家後,蘇夏忍不住趴在被子上大哭了一場。她以為自己什麼都放下了,什麼也都不在乎了,但是在看到丁亦軒獨自離開的孤單背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了淚意,回到家後,再也忍不住的就將眼淚爆發了出來。
這一哭,就是整整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裡,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到前世,想到現在,想到未來……漸漸的,她痛哭的也不再是自己那段永遠不可能開花結果的初戀,而是自己那段不能跟人訴說,只能埋葬的過去。
沈素梅回到家的時候,看到蘇夏通紅的眼眶,很是嚇了一跳。蘇夏向母親解釋這是不捨得這裡的好同學才哭的,沈素梅嘆了口氣,想到她們再過半個月就要去北京了,蘇夏捨不得同學所以傷心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就沒有繼續追問了。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丁亦軒沒來,範曉琪卻已經知道了昨天所發生的事情。她冷著臉在課間的時候將蘇夏叫出來,冷冰冰的跟蘇夏說,雖然丁亦軒拒絕了她的告白,但是她是絕對不會放棄丁亦軒的,哪怕她從此去了北京,但是範曉琪仍然會將蘇夏當做自己的勁敵,總有一天,要在學習和感情上都超過她。
蘇夏這時候才知道,就在昨天丁亦軒跟自己告白之後,範曉琪居然選在了那個時間表白。只是,她同樣得到了拒絕的回應,而且還從丁亦軒口裡得知蘇夏已經在之前拒絕了他,所以今天才會氣不過的把蘇夏喊出來。
對範曉琪明顯的挑釁態度,蘇夏表情淡淡的,只是告訴範曉琪:她沒跟她搶丁亦軒的意思。還有,蘇夏因為自己要去北京了,所以就不能在今年年底代表學校去參加新概念作文大賽了,因為範曉琪是班裡除了蘇夏之外作文寫的最好的,所以她已經跟班主任推薦了範曉琪去參賽,現在告訴範曉琪知道,希望她能夠認真備課,在年底的時候為學校捧一座獎盃回來。
範曉琪略有些得意囂張的態度頓時就被蘇夏給噎住了——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撿蘇夏不要的東西的一天。她的注意力頓時就被轉移了過去,氣沖沖的跑到老師辦公室去了。她要去跟張巧芝說:蘇夏不要參加的比賽,她絕對也不要頂替對方的名額去參加!那對她範曉琪來說,是一種侮辱!
於是,嚴楠自己主動退卻了,丁亦軒被蘇夏拒絕了,範曉琪也成功的被轉移了注意力——這三個最讓蘇夏從心底裡覺得複雜難言的人物,都在這個時候,難得的消停了。
心情煩悶難言的時候,碼字也是一種很好的解決途徑。當寫作的思維不再限制在非要寫具有代表性的小說之中的時候,蘇夏腦海中的靈感如泉湧。
每天捧著從北京帶來的大量書籍閱讀,每讀完一篇之後,蘇夏就深刻的分析著這本書裡面所要傳達出的思想,然後寫上一篇少則幾千字,多則幾萬字的讀後感來。說是讀後感,其實也是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