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混雜著血水的汗流流淌而下。
“哎,這個人與譚玄有關係,卻是受了牽連了。”
“誰是不是呢,十二黃金家族對譚玄恨之入骨,又怎麼可能放過那些與他接觸過的人。”
“說起來,黃金家族的手段也太霸道了……”
王都廣場周圍,有不少修者聚集在一起,望著麥威爾的慘狀,感概連連。當然,這些人也生怕受到牽連,不敢大聲喧譁,只是小聲議論。
麥威爾睜開疲倦的雙眼,冷冷地望著對面十幾個黃金家族的成員。
當日,他與譚玄分開之後,就懷著沮喪的心情,出來紫荊花公國,來到諾蘭王國。
然而,他只是剛剛到達不久,還沒有找到定居之所,就已經被十二黃金家族以莫須有的罪名找了起來。
這半個月以來,他可謂受盡了折磨,滿身是傷。
這十幾個黃金家族成員也不殺他,但是,卻比殺了更加痛苦,每天都有各種不同名目的罪刑加身,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這個卑賤的下等人,居然敢勾結罪人為禍西方,應該將你送上火刑架,現在受這點苦,便宜你了。”
塔羅佐爾面露冷笑,右手拿著一條長滿倒刺的皮鞭,一鞭就抽了過去。
“嗤!——”
這一鞭之下,麥威爾身體不由一陣抽搐,血液飛濺,還有一些血肉被皮鞭上的倒刺帶了出來。
“好,對待這些下等賤民,就應該狠狠地教訓他。”
後方的十幾個黃金家族見到這血腥的一幕,不但不心生憐憫,還大聲歡呼起來,似乎正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舞臺劇一樣。
“太……太過分了。”周圍的群眾有些變色。
他們身份地位與麥威爾差不多,甚至,很多還比不上麥威爾。現在這些黃金家族成員將麥威爾視作螻蟻,物傷其類,感同身受,他們又怎麼會不怒。
只是,十二黃金家族一向勢大,即使他們心中有意見,也敢怒而不敢言。
麥威爾眼眸之中佈滿了血絲,殺氣森森。
“哼,你心中很恨是嗎。”
塔羅佐爾冷笑一聲,又抽了一鞭。而那些黃金家族成員再次歡呼起來。
見此情況,塔羅佐爾面露得色。
事實上,這一次抓捕麥威爾並不是十二黃金家族高層下令的,而是他私自聯絡一些黃金家族的弟子行動的。
他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引起高層的注意——主要是塔羅米爾的注意——作為一個非嫡系成員,只消那些高層一句好話,他在家族內的地位很有可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想到美好的前景,塔羅佐爾更加興奮了,不假思索,又是一鞭抽了過去。
不過,這一鞭卻沒有成功抽到麥威爾身上,一隻突兀出現的手掌破壞了這一切。
譚玄右手緊握著鞭子,目光向麥威爾望去,略微帶一絲歉意:“倒是我連累你了。”
“恩人!”麥威爾嘴巴微張,聲音激動。
“你是誰,居然連十二黃金家族的事情也敢幹涉,嫌命長了嗎?”塔羅佐爾現在很生氣,本來興致正爽,卻突然被打斷了。
就像是與一個尤物正**到**,準備行動的時候,卻被人用剪刀頂住那話兒了,鬱悶至極。
“聒噪!”
譚玄冷漠望了塔羅佐爾一眼,手掌微微一用力,當場將鞭子捏成粉碎,之後該拳為掌,順手一拍。
“澎!——”
塔羅佐爾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就已經被拍成了血霧,狂暴的真氣形成颶風,將血霧卷向八方。
“他。他……他殺了黃金家族的成員。”王都廣場周圍的群眾看見這一幕倒吸冷氣。
雖然,他們也痛恨黃金家族成員的猖狂,但是,還真沒有人敢動手,十二黃金家族可不是好惹的。
頃刻間,周圍的群眾就作鳥獸散,沒有人還敢停留在這裡看戲,大家都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只是片刻間,就走得乾乾淨淨。
“你居然殺了他?”一個黃金家族的女修者尖叫起來,“你這是找死,得罪黃金家族之人,從來沒有什麼好下場。”
“下場?”譚玄嗤笑一聲,他早就十二黃金家族鬧翻了,現在還怕什麼?
手掌虛按,一道道符從掌心激射而出,散發出濛濛黃光,卻正是“太嶽真形符”。
轟隆,“太嶽真形符”轟然一震,旋即化作一座雄峻高山。這山太大了,投下的陰影足以將整個王都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