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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這幾年都在荒島上?”“是啊是啊,”重月一副苦瓜臉狀,“四面都只能看見瓦斯特達大洋的水,霜兒你都不知道有多痛苦~什麼都沒有,金還死命壓榨免費勞動力給他孩子做遊戲!”

重霜心裡暗道那不是你自己答應人家去的麼,嘴上善良地沒有打擊真的哀怨的重月:“你不是說金去娶老婆了嗎?難道孩子早就有了?”沒看出金有那種潛質啊。“當然沒有,所以說才可惡嘛,連個影子都沒有的事情他做得那麼帶勁~”重月愈發覺得自己受騙了,完全不符合她的初衷,誰知道一向跑遺蹟的金突然改行做遊戲開發商了?

“那遊戲是什麼?聽起來很大型的樣子啊……”眼看老媽就要開始大倒苦水,重霜急忙把話題扯開。“Greed Island,要是沒記錯的話金把我排在了最後一個。”為什麼要特地強調這個?重霜有點冷汗,這明顯是遷怒啊。金到底使喚人做了啥,能把老媽氣成這樣。看來他似乎得再換個話題:“誰是你朋友啊?”

“這你應該知道啊,獵人卡能查到的。”重月很快把痛苦回憶甩到腦後,又恢復了平常的微笑表情。紅魃——公主——基裘?“不會是揍敵客家的少奶奶吧?”重霜不抱希望地問。他老媽是什麼人啊,朋友怎麼都那麼奇怪?先是野人後是殺手……重月眼放光芒:“霜兒真是越來越聰明瞭!”隨後又做托腮狀:“好不容易可以賣個人情再掙點外快,居然慢了一步。”

重霜一顆心懸了一下。他怎麼忘記了紅魃是為什麼去流星街的呢?不過聽老媽這意思,團裡的人應該都沒事。他暗自鬆了口氣,聽重月繼續說:“不過很可能是很麻煩的委託呢,九個孩子都很強,尤其是那個黑頭髮黑眼睛的。”重月的目光轉向自家兒子,“沒想到你還混得不錯嘛~”

被知道了……重霜莫名地從這話裡聽出了責備:“我是……”“我問你,前段日子是不是受傷了?”重月揮揮手,打斷他的話。老媽怎麼會知道?重霜眼裡全是驚愕,她那時應該還在荒島上,不是嗎?“所以接下來你就陪老媽一陣子吧~”

重霜這才注意到,窗外的星星看起來異常的近,原先一直以為的房間居然是一艘空中飛艇的休息室。重霜清楚記得修行的首要要求就是保證自身安全,他沉默了。這應該不算違反團規吧,自己是不得已的啊!重月看著兒子變幻的臉色,心中嘆了一口氣:霜兒現在還小,要做選擇的話,再過幾年吧。她又想起遠遠瞥見的深黑不見底的眼神,時間才是一切。

與此同時,流星街邊緣的某座房子裡。“大家都把手機號碼報給我。”沒有了平時常見的吵鬧聲,空氣異常沉悶。飛坦瞄瞄手裡兩部全新的行動電話,眉頭皺得比什麼時候都緊,要是早點想到要用這個就好了,現在也多一個機會確定重霜的生死。一陣窸窸窣窣之後,沉靜的聲音接著響起來:“現在開始是自由行動時間,都記得保持聯絡。”

庫洛洛站在窗前。中心區正傳來接連的爆炸聲,火光沖天,這兩天來都是這樣。由於前任長老科迪西亞的暴斃,幾乎所有的議員們都捲入了爭奪權力的漩渦。他感覺到身後的氣息遲疑間三三倆倆地離開,心情愈發沉重。計劃成功了,旅團生存下來了,唯一的意外就是憑空消失生死未卜的重霜。雖然很明白紅魃的作風,但是自己還是不能放棄重霜還活著的想法。流星街已經變天,旅團是其中的重要助力。既然已經暴露,還是先離開吧。他回頭掃視了一下已經熟悉的房子,沙發的角落裡躺著一隻手機和海豚抱枕。

最後離開的三個人的身影在黑暗裡愈行愈遠,身後的火光映紅了天空。遠處傳來接連的巨大聲響,有著玻璃外牆的議會標誌建築被震碎了半邊,空中紛飛的碎片在烈火的映照下光芒無比璀璨。西邊天空一輪血紅殘月更加黯淡,額間新刺上的正十字架花紋微微泛著暗青幽光。

天光漸曉,一身警衛打扮的皆卜戎打著呵欠從部屋裡走出來。前一天晚上一向不喜歡挪窩的三毛不知為什麼總在轉悠,拖得鐵鏈吱嘎作響,弄得晚上狼嚎一片。是不是要告訴管家給它換新種類的食物了呢?他望向幽綠無邊的枯枯戮山深處,決定等下就給管家部屋打電話彙報。

皆卜戎走進警衛室,隨手把鑰匙串掛到牆上。就在他的手伸向桌上話筒時,一個巨大的陰影從天而降,他聽到裡面的三毛躁動得更厲害了。誰?他疑惑地看向窗戶外面,這個時間沒有旅遊巴士到達啊。一艘豪華飛艇前的螺旋槳正徐徐停止轉動,在看見上面走下來的人時,皆卜戎頓時睜大了眼睛。紅魃小姐!!她不是可以直接把飛艇停到城堡內,怎麼會在外大門出現呢?得趕快告訴梧桐總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