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這裡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小姑娘給張太平安排的房間之中除了一張土炕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物了,炕上也只是鋪著雜亂的稻草。過了一會兒小姑娘抱進來一張席子鋪在稻草上面,然後又準備了一面薄被子。說道:“就只有這些了,等會兒給炕下面塞些柴火就不冷了。”在這東北的四月溫度還和關中的冬天一樣。
張太平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而後小姑娘就張太平在她背後站了許久,認真熬藥的小姑娘都沒有發現。直到倒出液汁轉身的那一刻才忽然發現身後邊站了一個人,嚇了一跳,手一鬆藥罈子就向著地上落去。張太平眼疾手快,伸手向著下面一撈就將藥罈子接在了手裡面,彷彿沒有感受到其上面燙手的溫度,重新用鐵夾子夾起來遞到小姑娘的手裡面笑著說道:“小心了。”
小姑娘接過藥道了聲謝,然後低著頭提著藥向著後屋而去。
正文 第226章 葉靈
張太平沒有跟進後屋之中,而是出到外面將鬼臉和黑龍領進了院子,院中的小黑狗倒是夠硬氣,明明看見鬼臉之後怕得要死,但卻依然蹲在後屋的門前盯著張太平的舉動。
小姑娘提著藥進了後屋輕輕關上門。中間是一處佛堂,看來屋中曾有吃齋唸佛之人,只是好似長時間無人祭拜,菩薩已經好久不食煙火了。
小姑娘進了左邊的那間屋子,這是一間女人的房間,不是傳統的炕,而是一張雕花的大床,床上面躺著一位同樣看不出年紀的女人。小姑娘將藥放在床邊,輕輕推了推床上的女人:“奶奶,吃藥了。”
女人睜開眼睛看了小姑娘一眼:“你。。。又一個。。。一個人進山了?”說了這麼幾句話便用盡了全身力氣,不再言語,只是抓著小姑娘的手婆娑著。
小姑娘沒有回答***問話,用勺子舀出藥水吹一吹然後送到***嘴邊。等奶奶喝完了藥,小姑娘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出去做飯,而是爬在床邊猶豫著有些話當講不當講。
彷彿小女孩的藥真的起了作用似的,女人比之剛才的氣色好了點,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手問道:“靈兒還有什麼事情嗎?”
“村子裡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他騎著一匹黑馬,身邊還跟著一條像牛犢一樣的大狗,天上面還有兩隻雄鷹相伴。。。”小姑娘倒是觀察至微,口齒明利地將張太平的外貌連同打扮向著奶奶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女人聽聞村裡來人之後驟然繃緊的身體在小姑娘說完之後緩緩放鬆了下來,又有點說話困難地問道:“他是。。。是。。。是來做。。。什麼的。。。咳咳。。。”咳起來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奶奶你怎麼樣了?”小姑娘趴在旁邊焦急地問道,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著轉兒。
女人擺了擺手示意小姑娘繼續說下去。
小姑娘雖然很擔心***身體,但還是沒有違背***意願說道:“他是一位路過的客人,想要在村子裡面休息一晚上,然後村長就將他安排在了我們家裡面,還讓他出些住宿錢,我沒有同意。”
女人聽聞之後微微點了點頭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你去將客人。。。請進來,我。。。看看。”
“嗯。”小姑娘應了一聲然後起身開門來到前屋張太平身邊低聲說道:“我奶奶請你進去一下。”
張太平點了點頭跟在小姑娘身後進到後屋,這在他的預料之內,自己莫名其面地在這裡面住下,這裡的主家總是會見上一面的。一進後屋,當先看見的就是捻著手指正在誦經的菩薩像。張太平在菩薩像面前駐足了片刻,跟著小姑娘進到那間房間。
滿屋子的藥味撲鼻而來,張張太平在打量著屋內的擺設,床上的女人卻在打量著張太平,剛一見之下眼睛就閃了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當張太平將眼睛移到床上女人的臉上的時候先是一愣緊接著深深地皺起了眉。愣的是對於女人的外貌有點驚訝,從剛才小姑娘的稱呼來看這是她的奶奶,最起碼也有五十歲左右了,然而她的臉上除了氣色不好之外好似逃脫了時間的束縛並沒有讓歲月在臉上留下什麼痕跡,若非後來又看到了眼角的幾條紋絡,張太平還真以為這只是一位病了的傾城傾國;皺眉的原因是,其臉色已經差到了燈枯油盡之時,眼看是沒有幾天的活頭了,之所以一直堅持著沒有放手,完全是心中執念所致。
“好。。。好。。。招待。。。這位客人。。。咳咳。。。”女人向著小姑娘說道。竟然是地道的普通話,或者說是地道的北京方言。
“奶奶,奶奶,你有咳嗽了。”小姑娘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