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肚子裡新生命的心跳。
回到候車廳的時候,王貴正抬眼打量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劉喜慶坐在旁邊欲言又止。
秦天問道:“怎麼了?”
劉喜慶回答道:“我想去一趟廁所。”雖然是張太平挑斷了他兩根手指,但他更害怕王貴。
“自己去吧。”張太平說道“上完廁所自己回來,逃跑的結果我就不說了,你自己想象。”
劉喜慶站起來看了王貴一眼,王貴瞥了他一眼沒動。
到了洗手間裡面劉喜慶先放了個水,出來後站在洗手間裡面朝外看了看,並沒有人跟過來,站在洗手間的門口還能看到遠遠地張太平和王貴兩人背對著這邊坐著。
劉喜慶有些心動,猶豫了起來,現在正是逃跑的好時機。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想起來了兩人追到這裡來的莫測手段,以及王貴陰仄仄的語氣,手指上的疼痛提醒著他腦子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起來。
一會兒想到了王貴那把閃亮的的宰牛刀,一會兒又想到了張太平冰冷的眼神,甚至還想到了無人的荒野,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嘴中還是打消了逃跑的心思。
從洗手間裡面走了出來就看到一個紫色的小身影走在自己前面朝著張太平的方向跑去。
他認識這是張太平肩膀上面站著的那隻紫貂,心裡面一陣慶幸,幸好自己沒有趁機逃跑,有這個東西在,估計是跑不了的,被再抓回來的結果就不敢想象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坐在候車廳閉著眼睛的張太平一種利用空間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只要他敢逃跑絕對能在第一時間內被抓回來。
見他老實地回來了,王貴說道:“還算老實。”
劉喜慶蒼白的臉上勉強地笑了笑,心裡想到“他***,後面跟了個小尾巴,我不老實能行嗎?”
上火車的時候也不知道王貴是怎麼躲過探查的,反正上了車之後他的宰牛刀還別在腰後邊。
現在要是喊一聲就能引來車警將王貴帶走,但是劉喜慶不敢起這個心思。
為了趕時間,沒得挑選,這輛車並不是臥鋪。年關將近,在外工作或者打工的人紛紛歸家,所以車上面特別擁擠,後一人的前胸貼著前一個人的後背。
不過張太平和王貴從表面上看不是什麼善茬。倒也沒有人敢使勁往他們兩個人身邊擠,劉喜慶站在兩人身邊也得了一個比較寬鬆的空間。
這一趟火車經過的地方不遠,每到一個地方都有上有下,但是車廂裡面的人數不見減少。
半天之後,大多數人都困頓了下來,坐在座位上的人可以眯著眼睛安心地睡一覺,站立著的人只能忍受著雙腿的麻痺硬撐著。張太平和王貴根本就沒有一絲累壞了的跡象,腰桿依舊挺直,雙腿依舊筆直。但是劉喜慶就不行了,雙腿站立的都有點失去知覺了。
忽然,車廂裡面傳來一聲喊叫聲驚醒了大多犯困的人。
“抓賊呀,誰偷了我的錢呀?這可是我幹了一年的錢呀!”一個農民工打扮的男人滿臉氣急的地喊道。他實在是累得不行,不自覺地就垂下眼簾眯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有人撞了自己一下,驚醒之後就發現腰裡面的錢不見了蹤影。
張太平的個子幾乎兩米,站在那裡高出普通人一個頭,可以將車廂裡面的情形盡收眼底。
那個農民工身邊一個拿著泡麵盒子的男人經過之後農民工就丟了錢,這個男人的嫌疑最大了。
等他從張太平身邊經過的時候,張太平一把抓住他說道:“農民工辛苦一年的錢你也敢昧著心偷。”
“你胡說什麼?”那個人使勁兒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張太平的手。他雖然面上不漏痕跡,還做出衣服義憤填膺的表情,但是眼睛中那一抹慌亂又怎麼能逃得過張太平的眼睛。
聽到張太平這樣說,站在旁邊的王貴就擠到這個賊人的身後將他夾在了中間,讓他連扭身逃跑的可能都沒有了。
張太平冷笑一聲,將他的胳膊扭到背後,從他的話裡面掏出來一個牛皮紙包,在手裡掂了掂說道:“這是你的錢?”
見到被抓了髒,這個人不敢聲張了,低聲說道:“兄弟放我一馬,這錢你取一般,怎麼樣?”
“我怕這錢燙手。”張太平說道。然後將牛皮紙包舉起來朝著那個還在哭天喊地的農民工說道“你的錢在這裡!”
那個農民工從人群裡擠過來,接過牛皮紙包開啟來看了看說道:“沒錯,這就是俺的錢,怎麼會在你這裡?”
張太平指了指被自己扭著胳膊的賊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