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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村子裡有人養了豬,要是不想賣給外面的販子,就等到了年關在村子裡宰了,村子裡的人也不用再到外面去賣豬肉了,給自家留夠所需就在村子裡賣完了。這也是保留下來的能體現年味的傳統之一了。

這時候家家戶戶最高興的莫過於孩子了,聽到哪家殺豬就都一窩蜂用到哪家院子裡,既能看殺豬的過程,也能等著自家的大人前來稱豬肉。

張太平本來是叫上蔡雅芝兩人前去給自家也稱些豬肉,少稱點暫時先吃著,完了到有人再殺豬的時候再稱也不遲。蔡雅芝由於自己嗓子上的原因,有些自卑,和人交往的很少,往往都是一個人在家裡待著做家務或者做果園裡的活,張太平不想讓她這麼自閉下去,便叫著她一同前去,和村民多接觸接觸。

範茗聽說要殺豬也嚷嚷著跟著去,行如水自然也一同前往。屋子裡只留下蔡小妹一個人。

到了村長家裡,院子裡已經圍繞了一大群人,*刀的就是錢老頭,他經常和牲畜打交道,宰殺牲畜是有一手的。細一想,著錢老頭還是個多能型人才了,早年幹過匠人,木工手藝也是很不錯,在山林裡混了大半輩子,打獵時一手絕活張太平一家人來的時候,錢老頭正在磨刀霍霍,一把宰豬的尖刀磨得閃閃發亮,苟能反過光來。王貴在旁邊端著個盆子打下手。

刀磨好了,人也來得差不多了,錢老頭大喊一聲:“上豬!”

早已準備多時的四個壯勞力開啟豬圈的柵欄衝進豬圈,這頭豬可能也感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在圈裡發狂跳躍,但是頂不住人多呀,好事被四個人一人抬著一條對架了出來,豬在空中使不上力只能狠命地嚎叫,聲音難聽刺耳,難怪比喻某人的聲音難聽的就像殺豬聲,的確是難聽得刺耳。

四人將豬放在院子中央的案板上,將頭擔在空中死死按住四肢。錢老頭熟練地*起明晃晃的殺豬刀捅在還在不停嚎叫的豬的脖子上,難聽刺耳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連串的咕咕聲,血順著脖子上的口子噴到王貴早已經接在下面的盆子裡。

看上去這一刀簡簡單單好像誰都能做得了,其實不然,這一刀裡面卻是有著學問的。出到要準、快,要在豬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完成動作,力道還要把握好。不然大了會傷到除過動脈之外的其他地方,學會從傷口中流到了內腔中,既浪費豬血又給接下來的處理帶來不便;小了傷口不到位放血不徹底,耗費的時間太長,也有可能放血不乾淨豬沒有死絕,放到熱水裡面褪毛的時候又從沸水中跳了出來,一群人又在院子裡滿院子追趕。所以說看似簡單的一刀子,卻不是人人都能弄得了的。

張太平捂住了小丫丫的眼睛,不讓她看見這個血腥的過程,會在小孩子心裡留下陰影。

將血徹底空乾淨之後,四個壯勞力又將它抬起來扔進燒了滿滿一大鍋熱水的大鍋裡,燙上一趟,然後用刀片颳去周身的毛。這頭豬村長是從今年開春的時候一直養到現在的,喂得都是糧食或者青草,村裡人也沒有喂什麼飼料的覺悟,所以這頭豬實實在在是一身瓷實的肉,颳去了毛全身透白。

用水再衝洗兩遍,又抬到案板上,錢老頭開始開膛破肚。先是將內臟取出來放在一個個專門的盆子裡,而後刀子上下紛飛,明晃晃的刀子反光耀得人真不開眼睛看。手法乾淨利落地將整張豬皮剝了下來,露出裡面紅白相間的肉來。一想想回去後經能吃到美味的豬肉,一群半大小子都忍不住哈次子之流,眼睛直直地看著錢老頭刀子下面的肉。

錢老頭向著村長支了四隻手指,村長立馬就笑不攏嘴了,老一輩自有他們自己看豬肉品質好壞的方法,這種以指法來衡量豬膘的厚度是以前農村合作社裡最常用的方法。持家的婦女們一個個拿著個盆子,先是到王貴那裡去登記要幾斤,先不給錢,記著帳下來再算錢。村裡都會比外面賣的便宜上個五毛到一塊的價格,但是這樣也比將豬賣給豬販子來的划算。

張太平家裡要了五斤後臀肉,這塊肉算是豬一身上最好的肉了。錢老頭快速地揮著刀垛垛垛就將豬肉分成村民們想要的斤數,差也差不了多少。大家你兩斤我三斤得很快就將一頭豬買的只剩下一條後腿和豬腦子等一些雜碎了,這條後腿村長是留下來給自家吃的。還有很多人沒有買上,但是也不著急,估計明天也就會有人繼續宰豬了。早就有人想要宰了,只是村長一家還沒有宰殺,別的人家也不能宰殺,做事總不能隔著鍋灶上炕,現在村長家宰殺了,別的人家也就可以宰殺了。

殺年豬也算是一件喜慶的事情了,村長家今天必定是要請客吃飯的了。但是肯定不能將全村子裡的人都請來,那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