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於樹木之間。空曠處還能瞧見如同螞蟻般的人們。
再朝南望,收眼盡是暗綠,高矮不一、連綿不絕的山頭像綠色起伏的波濤向遠方傳遞。只有如此身臨其境才能體會杜甫“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氣與胸懷。
胸中濁氣洩盡,長吸一口氣。
張太平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嘴邊,氣從丹田迸發出來。
“啊。。。。。。”
“嚎什麼嚎,見的山還少?”背後一個清砬的聲音傳來。
“啊”
張太平被中途打斷,一口氣呼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好歹沒被嗆死,臉憋得通紅。
“爺,你咋也不提前知一聲?差點沒被嚇死。”張太平如同老鼠見了貓,小聲嘀咕著。
“嚇死?你啥時膽兒這麼小了?”
老爺子耳朵還挺靈。說完,轉身往屋裡走去。
張太平訕訕地摸摸鼻子跟了進去。
進了屋,張太平還以為進了藥房,藥香瀰漫。
屋裡的擺設和家裡的差不多,土炕連著鍋灶,只不過多了個簡易木架,上面擺放著一堆堆炮製好的藥草。
前世久病成醫的張太平對中醫雖不敢說精通,可也比一般庸醫強多了,辨認草藥的能力還算不賴。
張太平在木架好奇地看看這個,嗅嗅那個。
有最常見的金銀花、金背枇杷,牛筋草。。。。。。也有桃兒七、手參、太白米,天麻等比較稀少的。
木架上還擺有一個用松木刻成的盒子,張太平剛想拿下來瞧瞧。
“過來,我再搭把脈。”
張太平只好來到炕邊伸出左臂。
老爺子四支指頭捏住張太平的手腕。隨著兩分鐘過去,老人的眉頭越皺越深。
忽然,老爺子放開手指,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忐忑的張太平。
“右手”
張太平感覺自己就像被看穿似的,但又無法推諉,只好硬著頭皮伸出右腕。
老爺子又聽了一分鐘,眉頭依然皺著。
“爺爺,有什麼問題嗎?”張太平小心的問道。
“沒有!”老爺子鬆開手指。
可那疑惑探究的眼神看得張太平滿手心是汗。
突然,老爺子揮了揮手道:“藥在背後,瓶子裡的是治療外傷的膏藥,回去讓你媳婦解開紗帶抹在傷口上。”
猶豫了會兒有道:“紙包的那幾副也帶上,想喝就熬了,不想喝就扔了,隨你。下山去吧。”
張太平趕緊拿了藥,逃也似的跑出這座彷彿讓自己什麼秘密也沒有的房子。
出了房子,擦了擦手心的汗,膽子又大了起來。
轉過身對站在門口的老爺子勸道:“爺爺,你也和我下山吧,山下方便。而且在家裡也有個照應。”
“滾,我的事你少管!”老爺子突然勃然大怒道。
不明白捅了什麼馬蜂窩的張太平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冷不防一個鞭腿襲來。
下意識地張太平抬起手臂,一擋,再往前一推。
“蹬。。。蹬。。。蹬。。。〃老爺子連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