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舅舅和舅母,老爺和老夫人是我們的嫡親外祖父,外祖母,本來我母親在李家就是備受寵愛的,我們姐妹和哥哥都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心愛的孩子,想來,應該過的比我好才是。哪裡知道,瑩玉到了李家,先是被書玉嫌棄,因為她嫌棄的原因,舅舅和舅母也開始對瑩玉又微詞,還有表弟,就是瑩玉的相公,居然現在就弄了個小妾出來。我家裡的姨娘還是我懷了身孕,相公才納的,瑩玉這才成親不到一個月,她相公居然就納妾了,更可恨的是,那個小妾就是她相公之前的大丫鬟,已經有了身孕了。”…
“什麼?”文蕙和明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明珠說:“這李家可是江南最有名的書香人家了。怎麼會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
彩玉說:“是啊,我母親很是生氣,我父親為了這個說了我母親一頓,還和舅舅,舅母們鬧了生分。母親氣不過跑去和舅舅,舅母理論,還去找外祖父和外祖母評理,結果,外祖母說,大夫說了,這個小妾好像懷的是個男胎,李家人丁單薄,請母親高抬貴手,等孩子生下來,就一定把那個小妾發賣出去,留子去母,算是給藍家一個交代 。”
這下子文蕙也忍不住了:“哼,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這還是書香人家呢?比一般人家更加不堪。”
彩玉雖然聽到文蕙這樣說她的外家,卻一點都不生氣,還跟著點頭說:“是啊,我以前也沒有料到李家居然這樣,可惜我妹妹瑩玉,這才嫁過去幾天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三從四德,背的順溜的很,居然還求我母親不要鬧了,要以大局為重,不能教唆著她妒忌。”
這下子文蕙都氣笑了:“算了,瑩玉姐姐居然會變成這樣,以前打死我也不會信的。自己不爭氣,別人幫著有什麼用,不管她算了。”
明珠也說:“哼,什麼三從四德,都是那些儒生們拿過來騙無知婦孺的,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你看這女子無才的,就這樣欺負,這還能活嗎?所以啊,我的東西,我要自己抓住,我的生意我自己打理,雖然嫁人,但是也不能就此混吃等死,人就要活的精神,活的有價值,不能事實依靠別人。”
這話說的文蕙很是贊同,心想,不愧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哪知道彩玉也是連連點頭說:“明珠妹妹的這番話,若是以前說,我一定不贊同,畢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可是,我現在經歷了這些,明白過來,什麼孃家,婆家,兒子,女兒的都靠不住,還是要凡事靠著自己才行。”
文蕙笑起來:“沒想到彩玉姐姐這也悟道了啊?”
彩玉笑著說:“你又打趣我了。其實我這也是被逼著才明白的。正好說到這裡,我正等著過幾天去你家裡找你辦事呢,今天倒是現在這裡遇到你了,剛剛又說了那麼多的閒篇,差點把這個事情混忘了。”
文蕙問:“什麼事情啊?”
彩玉說:“就是剛剛說的女人要靠自己的話了。我聽說大家都想著去上海城買宅子,買鋪子,我就把自己的那些嫁妝用不著的收拾出來,也積攢的有些錢了,想找你幫忙給買一個宅子或者是鋪子,這樣也能多個收入啊。”
文蕙問:“你手頭有多少可用的錢?”
彩玉說:“我相公之前雖然信著兩個小妾的話,作踐我,但是還算是相信我,我的嫁妝我自己打理,相公的錢也都交給我打理,所以,我手頭活泛點,攏一攏大約也有九萬多兩銀子呢。”
文蕙笑著說:“如今上海城的鋪子可是貴的很呢,不過新近又要開一批鋪子和宅子了。這些鋪子和先前的不一樣,先前的都是有樓有底,連房帶院的,所以價格都很高,都到一間鋪子十幾萬兩的價格了。現在這些鋪子不一樣,只是單純的臨街鋪面,沒有院子和倉庫的,不過位置都不錯,也就便宜點,大約三萬兩一間,你的錢也能買上三間了。到時候看吧,你先把錢給我帶著,我一定給你選個好位置。只是,我要提前說一聲,這個鋪子可不是現貨的,都還正在建設呢,等到交付使用也要明年開春了。到那個時候才能轉手賣出或者是租出去。你要是等著錢用,可不能買這種鋪子呢?”
彩玉說:“這沒什麼,我們這一筆錢也不等著用,本來也是閒錢,我家相公說去買地,我本來就有田莊了,又嫌田莊實在是收入慢了點,又要靠天吃飯,萬一再遇到旱災,就顆粒無收了,還要納稅。要是做生意呢,我又不知道門路,而且,孩子還小,哪裡能離得開呢。所以,就想著還是買鋪子放租保險些。對了,這些相公說了,算是給我的,到時候就寫我的名字就行了。算是我的嫁妝呢。”
文蕙笑了:“看來,王志城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