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這讓看慣了大樹的陳家人都很稀奇。一陣風吹過,滿是散亂的桃花瓣,好像下了粉紅色的花雨。陳文蕙一驚被這美景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陳文麟是很活潑,在花樹底下穿來穿去。陳文俊則是笑眯眯的站著,彷彿在吟詩,陳遠恆摘了一簇豔麗的桃花插在白氏烏黑的髮間,白氏瞬間變得明麗異常。
玩了一會兒也累了,丫鬟們趕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毯子鋪上,隨即又取出茶具,小食,陳家人就坐在藍天白雲桃樹下,喝著茶,吃著點心。隨風而過的還有漫天的花瓣,陳文蕙覺得這樣的日子美極了。
陳遠恆還真是個事業心強的人,到了這裡還不忘記自己作為父母官的責任。讓紫玉叫來了一個正在採花的農婦問話。
陳遠恆問:“你可是我莊子裡的佃戶啊,今年光景怎麼樣啊?”
這個農婦都有四十多歲了,還算乾淨利索,身上揹著一個竹簍子,簍子裡有大半簍子的桃花瓣,穿著的衣服雖然是麻布的,但是乾淨,沒有補丁,這時忙答話:“老爺,我家多虧做了老爺家裡的佃戶啊。先是老爺給蓋了房子,又讓我們伐木,種樹的給了工錢,度過了春荒。後來又教我們養雞,養鴨,收的租子又只是收五成,等到秋收後,還買了我們的糧食,還在村子裡蓋了養殖場,現在還有香坊,我們村子裡的人除了種田之外還能幫工,日子可是好過多了。諾,年前我們家大兒子就娶了媳婦了。就是那邊花樹地下的那個。雖然說娶媳婦花了三兩多銀子,可是媳婦還算是個能幹的,來了三個月,給養殖場幫工就賺了一兩多銀子呢,真是一點兒都不虧本。我還打算今年就給二兒子娶媳婦呢。”
說完笑了起來,陳家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花樹下果然站著一個年輕的媳婦子,大概只有十五六歲左右,正在手腳勤快的採花,聽到婆婆說起自己,羞澀的笑了,身上卻穿著細布的衣服,頭上還包著個帕子,還算是秀氣。白氏說:“嗯,你這個媳婦可是俊俏啊,只花了三兩銀子就娶到了,可是有本事啊。”
這個農婦忙說:“夫人說哪裡的話,還不是託了夫人和老爺的福嗎?本來我們李家溝窮,沒人願意嫁來的,現在這附近十村八寨的姑娘家都想著要嫁來呢。所以,本來這個大兒子媳婦長的好看,孃家非要十兩銀子的聘禮不可呢,一聽說是嫁到李家溝來,三兩就願意了。誰生女兒不是為了讓女兒過好點啊。”
白氏聽了笑了起來:“你這個老貨,怪不得你要趕緊再娶個媳婦呢。想必現在娶媳婦都要挑挑揀揀了吧。”
農婦笑起來:“夫人說的可不是嗎?今年一過年就有好幾家媒婆來呢。”
陳遠恆也笑了起來。
陳文蕙說:“那你們怎麼不在工坊裡幹活,跑來摘花了啊?”
農婦說:“哦,這幾天工坊里人手夠多了,我們就來摘花了,算起來,摘花要收入好些,等花期過了,這個活兒就沒了,那個時候再去工坊幹活也行。工坊的青霜姑娘應了的。”
陳文蕙對白氏說:“母親,等晚上我們去工坊看看吧?還有養殖場。”
白氏答應了。
太陽快下山了,陳家人才從山上下來,可惜太晚了,去不了工坊了。回到宅子卻發現青霜也在,還帶著賬本,一家人忙先吃了飯,飯後陳遠恆帶著兩個兒子作詩,白氏則帶著文蕙看賬。
青霜還帶著一個小錦夾子,開啟一看,是一個桃花行的玻璃瓶子,瓶子很小,只有小孩巴掌大,瓶子裡是桃紅色的液體。白氏卻是明白:“這個是剛做出來的桃花香水吧?”
青霜笑著說:“是啊,先給夫人用一下試試。”
白氏輕輕的倒出一滴,頓時空氣中瀰漫桃花的香氣。白氏滿意的點點頭。
青霜說:“這個就是放不長時間。”
陳文蕙想,這個倒是啊,這個時代去哪裡找防腐劑呢。
青霜又說:“所以我就想了個辦法,把瓶子做小一點,只是現在最好馬上賣出去,因為桃花正開的旺,現在制好的香水很多。”
白氏立刻說:“那這樣卻是不能耽擱,剛好我們翠錦樓在德慶城也開了分店,這樣,趕緊把制好的香水放一部分在安城的翠錦樓,一部分運去德慶城。”
陳文蕙說:“告訴翠錦樓的人,在放香水的地方,放一瓶免費的,讓每一個來店裡的人都免費用一下。”
白氏笑了:“蕙兒的這個法子好。就這麼辦吧。”
正說著,紫玉也帶著賬本來了,白氏忙和紫玉對賬了。
第二天,上午陳家人去了梨花山,中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