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們,就是這樣的錦緞二匹,都是雪青色,顏色淡雅,分別是菊花和竹葉紋兩種圖案。
然後是我們家大房的二個姑娘,二房三個姑娘,還有二姐家一個姑娘,三姐家兩個姑娘,這些還都是小孩子,我就給她們準備的是每人六匹遠影紗。這種紗看著好像是一片影子,摸著卻是厚實的,是今年新品。極難的的,價格並不下於錦緞。六匹我選了六種顏色,分別是銀紅色,雨過天青色,茜紅色,茜草綠色,鵝黃色,珠灰色。因為我想著小姑娘們正是要繽紛一點的才好,所以選的色多些。
最最貴重的是德妃娘娘和麗川公主的。娘娘的是十二匹錦緞。花色就選的最新式的,六種,分別是百梅圖的,百菊圖的,百竹圖的,百蘭圖的,百鳥圖的,百蝶圖的,每一種花樣都是蛋青色和淺紫色兩種。此外還有今年新出的最貴的紗,霞光紗,這個紗薄如蠶翼,卻閃著光芒,如同天邊的彩霞。這種紗我選了十二色每種一匹。分別是淺粉色,亮橙色,麗紫色,洋紅色,深緋色,霞光橙色,金紅色,櫻子紅色,珠灰色,銀紅色,玉色,淺草綠色。公主的就是這些每樣六匹。老爺您看看有哪些是要添減的?”
陳遠恆很是滿意:“夫人考慮的很周到,選的料子顏色圖案都是沒話說的。我真是有個賢內助啊。”白氏聽了抿嘴一笑:“老爺就會打趣我。”陳遠恆笑眯眯的說:“我說的是真心話,夫人又不愛聽了。恩,我想起來了,這個單子還少些什麼?”
白氏一聽忙問:“還少什麼?”陳遠恆說:“這個單子上沒有你們白府的。”白氏一聽臉冷了下來:“白府裡已經沒有我什麼事情了。我爹爹去了,我的姨娘也去了。現在府裡是我大伯當家,我的嫡母倒是以前教導過我,但是一想到她對待我姨娘,我,我就不想理。”
陳遠恆說:“話雖如此,可是也不能沒了禮數。岳母那裡要去,兩個嫂子那裡也要有。伯母那裡也要有。”白氏說,“伯母對我很一般,以前我是庶女,現在我們又是不受待見的三房。兩個嫂子待我也只是面子而已,我何苦拿熱臉去貼那個冷板凳呢。”
陳遠恆意味深長的說:“夫人,我們府裡嫡母大哥二哥們待我就好了嗎?但是,我們可不是為了親戚之情才送禮的。我是想著白家大伯現在掌管著御林軍,聖眷正好呢,對我的前途也許有幫助。兩個哥哥一個在兵部任職,一個在戶部任職,卻是比我的哥哥們都強。所以,我們還是要打點一下的。”
白氏聽了,忙說:“這就是我的不是了,我只想著我的私情,忘了老爺的前途了,是的,我這就準備,照這樣給嫡母,大伯母準備一份,給大伯家的兩個嫂子也準備一份,給我的兩個嫂子也準備一份。”
陳遠恆說:“這就是了。還有,我的座師那裡也要一份,京裡那三個同年也要一份,還有我的那幾個朋友,比如趙家的五哥他們都要一份。恩,座師那裡就按大嫂的份,京裡三個同年就選些花色新穎的綢緞就行了,不用錦緞了,那幾個世家朋友反而要好的,就用那個遠影紗的。他們都是圖好看新穎,錦緞之類的反而沒有紗實用。”白氏忙答應了。
第二天就帶著文蕙和碧水又去了藍家,選了布料回來。藍家很高興。這次真是個大客戶。光陳縣令一份訂單就有將近一萬兩銀子的錦緞,雖然賺的少了點但是數量大,且都是頂級的貨色,所以這個訂單還是很讓藍尚翰高興的。
白氏把新的禮單和禮物送給陳遠恆看了。陳遠恆又和白氏斟酌一遍。正在商量著,陳文蕙換了家常的衣服,進來白氏的上房。陳遠恆一看到女兒就笑逐顏開:“蕙兒今個跟著母親,可給自己選衣料了啊?”
陳文蕙忙說:“這幾天可是開了眼了,看衣料看得我的眼睛都花了,都沒有選衣料的興致了。不過,母親還是給我選了幾套。可是我卻不喜歡那些花樣繁複的錦緞,我倒是很喜歡那些閃閃發光的紗,又薄又軟的,很美。”
陳遠恆笑著說:“哦,我的蕙兒已經會自己選衣料了。夫人,她還不欣賞你的眼光呢。”白氏微微一笑:“可不是,她自己個沒有選,倒是為老爺和兩個哥哥都選了,說讓飛光給你們作件直綴呢。”陳遠恆一聽這個話很高興:“還是蕙兒想著我啊。”
正說著,青霜進來了,捧著一本帳冊,向陳遠恆,白氏,文蕙問了安,然後說:“老爺,夫人,我們的銀錢週轉不開了。”
白氏點頭說:“我想著也是,那藍家的衣料錢給了嗎?”青霜說:“都給了,但是給了這個錢,我們就一點銀子都沒有了。這些錢都是動用養殖場的錢,把養殖場的銀子連本帶利都拿來了。利錢還不打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