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趁機說事情的。可是妯娌淑媛郡主一點都不給她機會,只是一味的冷嘲熱諷,她沒法子忍氣,只能和淑媛郡主鬥氣來。一直到媳婦邢丹芬進來稟告:“母親,姑姑,二嬸,飯菜準備好了,是不是要移步去用飯了?”
白氏對於這個侄媳婦還是很滿意的,此刻她一見到邢丹芬,立刻說:“俊智家的,你辛苦了,快來歇歇吧。怎麼沒有見小孫子,小孫女啊?”
邢丹芬忙笑著說:“我家的那幾個小子。姑娘都淘氣的很,剛才在前院纏著姑丈呢,一會兒才來給姑奶奶請安。”
正說著,幾個小孩子進來,正是邢丹芬的兒子女兒還有庶子和庶女。他們一進來就磕頭,給姑奶奶,二奶奶拜年。白氏很喜歡孩子,忙讓身邊的紅鯉把準備好的紅包拿出來,分送給他們。
王夫人看到這幾個孫子也很高興,說:“我們還是去吃飯吧。家裡地方淺窄,只能去大花廳吃了。你們都別見怪。”
白氏忙招呼文蕙三個姑娘一起前去。
在前院,陳遠恆笑吟吟的和兩個大舅哥一起進了書房。寒暄一陣之後,大舅子白嘉川最沉不住氣說:“遠恆啊,你看我們現在已經是沒有官職的普通人了,本來仗著你大甥女在太子府還能有些氣運呢,可是你大甥女在太子府居然給王家的賤人害死了。不過。這也是你大甥女福薄,也是我們白家福氣薄。當然,就算是你大甥女沒有出事情,太子也被廢了,我們同樣撈不到好去。這些都不說了。說也是沒有用,如今我們家坐吃山空,雖然有些產業,有些田產,日常嚼用是夠了的,可是你也知道,王家的女兒都是沒有用的,前皇后把後宮弄的一團亂,我們家你大嫂也是不善於掌家的,這兩年雖然還沒有到變賣東西的份上,也是前景不好了。所以,我想著,請妹夫你給尋個門路,我是不行了,還是給你大侄子弄個差事做做才行啊。”…
這樣一說,白俊智忙一緝到地,無比誠懇的說:“小侄知道才疏學淺,但是有一顆願意學習的心,希望姑丈能教教小侄,提攜小侄一把。”
其實陳遠恆早年曾經無數次受白嘉川的白眼,對於白嘉川兩口子都沒有什麼好印象,就是自己的妻子白氏也是對於白嘉川兩口子面和心不合。但是白氏對於自己的侄子和侄媳婦還是很喜愛的,這麼一想,自己的妻子為自己操心勞神的,雖然她對於孃家也有怨言,但是畢竟是血親,還是要給點面子的。因此,沉吟了一下說:“如今,我那裡也是用人的時候,可是,我那裡都是苦差事,我記得,你身上是有功名的是嗎?”
白俊智說:“小侄不才,當年太紈絝了,只是個秀才的身份。”
陳遠恆說:“秀才就行了,就可以當個低階小吏,但是身份低,位置低,活兒多,繁瑣,你能吃這份苦,幹這種低賤的活兒嗎?”
一聽是個小吏,白嘉川就有些不高興,但是白俊智卻先一步說:“姑丈,我不怕那些,當年妹妹出事,我就恨自己無能,整天只是知道鬥雞走狗,若是我有能奈,太子府的那些女人們必然不敢對付我妹妹。可憐我妹妹才十六歲啊。那個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學本事,要有出息,要能庇護兒女,父母,親人。更何況,我們家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富家翁,還去挑剔什麼官職大小嗎?說句大不敬的話,姑丈不是也是從七品幹起的嗎?”
白嘉川張張嘴,恨恨的沒有說話。一旁的白嘉茂倒是點點頭,自己的這個侄子還算是個血性男兒,反觀自己的大哥,就差勁很多。
陳遠恆也很滿意,就笑著說:“那節後,你就到我的工部來吧,我過節後會很忙,因為春耕正是推行新種的時候。我們這個事情雖然辛苦,繁瑣,但是弄好了,功在千秋,能名揚青史啊。”
這話讓白俊智大喜,白嘉川一聽也是明白過來了,心裡盤算著,這樣也罷,雖然白家的弟子當個小吏有些丟人,但是誰讓自己家現在敗落了呢。這還不說,這是個名揚天下的好機會,只是辛苦幾年,但是以後能落下功勞,還能名揚天下,到那個時候,估計白家的白側妃也能出息了,說不定就會藉助自己兒子的名聲,轉而把自己這一隻重新召回到大宅,重新受到白家的供奉呢。
白嘉川越想越開心,開始看陳遠恆越發順眼了,這個陳遠恆不過是一個陳家的庶子,當初把如花似玉的庶妹嫁給他,還有些不太情願,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很正確的。他自己也有嫡親的妹子,也有好幾個庶出的妹妹,一個在後宮的爭鬥中死去了,還有幾個都跟著丈夫在外任,而且,夫君的官職都不高,唯有這個陳遠恆,幾年間不但累計鉅額財富,還連著升級,這不,都已經是二品大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