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老了,想要將這個畫道傳承到中原大地去。希望畫道發揚光大,可是他沒有法子出秘境,正在這個時候,碰上了我,這就是天意,是老天要讓我代替他把畫道發揚光大。”
陳文蕙點點頭說:“原來那個神秘的地方叫秘境啊?倒是也恰當。這麼說來,這個畫道是傳承了二百年了,這個數字怎麼這麼耳熟呢?有什麼是二百年的?”
仇子傑睜大了眼睛,他除了繪畫之外,對於時政,庶務可是一竅都不通啊。
陳文蕙想想,突然靈光一閃說:“我想起來了,我們大楚建國已經有二百年了。這麼說這個秘境存在二百年,豈不是和我們大楚的建國一樣長了。和大楚建國一樣長時間,名字叫秘境,他不能出秘境,但是他能把你送出來,證明他不是不能出,是大楚不讓他出,這麼說來,他一定是和前朝有關係的,要不是前朝的大臣,要不是前朝皇族的後代,不能見融於大楚,因此,那個地方很神秘,不讓外人知曉,所以,他們的文化很深厚,有著優秀的傳承。”
仇子傑瞪大了眼睛,這個弟子真是很厲害,小小的姑娘家,怎麼能從這麼一點資訊裡面推斷出來這麼多東西?
陳文蕙說:“這個秘境很可疑,不過,這些和我們沒有關係,既然師傅是想把這畫技發揚光大,就多招收一些學生不就行了。”
仇子傑反映過來說:“歷來畫師們都敝帚自珍,不肯多收學生,不肯輕易傳授技藝,因此,很多東西都遺失了,真是可惜,所以,為師帶著傳承畫道的責任,破除門戶觀念,有教無類,只要是想學畫畫,只要是有畫畫的天賦,不管是什麼出身,不管是男女,我都收為弟子。”
陳文蕙想想也是,當初,她知道石月思的老師是大楚最傳奇的畫家仇子傑的時候還奇怪,這麼偉大的畫家怎麼會收她這麼一個女孩子當徒弟?後來,石月思說要把她引薦給仇子傑當徒弟的時候,她還懷疑過,這樣的世外高人,能願意收她作為徒弟嗎?結果,仇子傑一旦確定自己的畫技和天賦之後,很是爽快的就收了她作為弟子,甚至都沒有問她的家世,沒有問她的年齡,也沒有問她家人是否同意一個女子學畫畫。
仇子傑接著說:“可是我努力了這麼多年,也只是收了這麼不到十個弟子而已,主要是良才難求,是良才的又不一定能學畫。正如你所說的,畫畫是個費錢的事情,我為了畫畫家財散盡,可是那些出身貧困的人哪裡來的家財去散啊?沒有錢,連畫筆都買不起在,怎麼學畫。因此我有些灰心,努力半生,卻還沒有達成恩師的心願,我愧對恩師啊。”
陳文蕙看著仇子傑激動的淚痕滿面的樣子有些無語說:“老師,你是怎麼努力的啊?”
仇子傑說:“我遊歷大楚的山山水水,一方面是為了繪畫,一方面是為了尋找良才啊。還不夠努力嗎?我為了這個目標,把家財散盡,害的你師母和我的子女們都餓著肚子。”…
陳文蕙說:“嗯,其實,老師,您的名氣這麼大,為什麼不設立書畫學院,坐在那裡等良才上門呢?”
仇子傑說:“其實,願意向我學畫的人多的很,可是我不能什麼人都收啊?有些是資質平庸,有些是有天賦卻沒有恆心,沒有耐心,這樣的人我能收嗎?你看我的學生中大多是貧困出身的。這是因為這樣的人更加有毅力,富貴家庭出來的,很少有人能風餐露宿的為了畫一張好畫去遊歷山川,去深山老林裡觀察動物,會每天練習畫畫,大多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樣的怎麼能行呢?”
不得不說,仇子傑的話很有道理,富家子弟很少有能吃苦,能堅持的。像陳文蕙是真的喜歡繪畫,從穿過來開始,每天無論多忙都堅持寫毛筆字,畫畫,不論是在上海城,在新光城,在海上航行,還是在路上奔波都沒有間斷過,這一點深受過哥哥的表揚。
陳文蕙說:“老師說的有道理,但是我想和你說黑家的事情。黑家老師知道嗎?”
仇子傑忙說:“這個我到不是很清楚,不是做生意的嗎?好像是夷洲島的,我家的宅子你就是幫我找的黑家的工匠建造的。還別說,他們的手藝還真是好啊。”
陳文蕙笑了,把黑家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包括黑家的歷史,黑家的傳承,在南洋,夷洲島發展的情況,當然沒有說黑家認她為主的事情。
仇子傑目瞪口呆:“我一心想著畫道的傳承,哪裡能知道這個事情,人家黑家已經做好了?那我一生的奔波,一生的追求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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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畫道
陳文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