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婢是揮春畫舫的彩霞。”
陳文蕙和明珠都點點頭,陳文蕙回頭看了一眼水蓮。水蓮從身上拿出來一個小小的荷包出來。
陳文蕙知道那個綠色的荷包是個下等的封賞,裡面裝著一個小小的銀錠子,有的是梅花型的,有的是杏花型的。一個大概就是半兩左右。不值得什麼。
陳文蕙對水蓮很是滿意,對什麼人賞賜什麼,真是眼皮子很活。
陳文蕙和明珠款款的坐在了桌子旁,看著畫舫外面那落日的餘暉,只覺得天地廣闊,心胸都充滿了喜悅。
不知道什麼時候,船已經開了,一點顛簸都沒有,船平穩的行在曲江上,兩岸是蔥蔥的樹林,偶爾可以見到一些在河堤上游覽的人,有青袍的讀書人,也有縱馬狂奔的武士,當然是少不了頭戴華勝的仕女。陳文蕙只覺得自己是在一副古畫卷中游覽。
明珠正在和柳敬原還有趙崇義說著那橡膠輪胎的好處,還有對自己未來那些橡膠園的期望,陳文蕙卻一直都在貪看兩岸的風景。江面上也不是隻有這一艘畫舫,不時能看到大小不一的畫舫。
趙崇義看她一直都不說話,不動聲色的坐在了陳文蕙的身邊,柔聲問:“蕙兒,可喜歡這樣的畫舫遊覽?”
陳文蕙回眸看了趙崇義一眼,趙崇義只覺得陳文蕙的眸子裡異彩漣漣,如同發光的寶石,能讓人不知不覺的陷入其中,不能自拔。趙崇義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小妮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成長的這麼美麗,這麼簡單一個回眸,就有這樣的風情和魅力。
陳文蕙說:“很好。”說完話,低下來頭。繼續看著江面,半響才說:“面對如此美景,要是能有音樂就更好了,要不是琴聲,要不是笛聲,都勝過這樣白白的看著如畫的美景。”
趙崇義忙說:“她船上倒是有琴師,也有歌舞伎,只是我們這樣過來,我嫌那些人風塵味兒重,所以沒有讓她們過來伺候。你要是想聽曲,我這就叫她們過來。”
陳文蕙似笑非笑的斜睨了趙崇義一眼說:“你倒是門清的很,可見是常來的了?”
趙崇義忙辯白道:“這可是冤死我了,我從來都不喜歡這些的。實話跟你說了吧,今天,你說在敬原家吃飯,我這心裡就高興的不行。剛好我大哥也在敬原家裡。他一聽就說,在家裡吃飯多沒有意識,還不如去畫舫上吃,一邊吃,一邊遊曲江。他是經常來這些場所的,跟這些人很熟,就幫我找了這個畫舫,說這個畫舫最是精緻,廚娘做的一手好船菜。我就聽了大哥的建議。我是從來都不到這些聲色娛樂場所的。”
陳文蕙看趙崇義急的汗都下來了,笑了出來說:“急什麼?我要是不信任你,還能在這裡坐著嗎?早就走人了。不過是白問一聲,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去叫那琴師在船頭彈一曲,不要那些幽怨的,要平和一些的。還有,要是有嗓子好的歌姬,也不用進來了,就在船頭上唱一曲,藉著水聲還清亮一些。也配的上這好景緻。”
趙崇義只覺得渾身的毛孔都透著愉快,原來她是這樣信任自己,怎麼會有這樣好的心情,趙崇義現在如果是在陸地上,都恨不得打個滾來,表達自己的好心情。
聽到陳文蕙的對於琴師和歌姬的要求,他興致沖沖的跑到船頭,叫了船家過來吩咐一番。
不一會兒,淡雅的琴聲和清亮的歌聲在船頭響起來,明珠和柳敬原也停止了談話,靜靜的賞著美景,聽著歌聲琴聲。(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九章 夜遊
等到歌聲琴聲都停歇的時候,外面的夕陽已經下去了。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船家輕手輕腳的把船上的琉璃燈點上。
一時間,江面上那些畫舫都紛紛點亮了燈火,看起來更加美麗,陳文蕙還真找到了前世在秦淮河上做畫舫的感覺。只是自己現在坐著的這個畫舫比前世公司裡包下的那個畫舫要精緻一些。還有,琉璃燈的感覺還是沒有前世畫舫上那些電燈的光亮足夠,但是更多了一份清幽和搖曳。
明珠說:“還是文蕙會享受,這麼叫琴師和歌姬在船頭上唱歌還真是好聽。藉著水聲,顯得遠一些,聲音更加清亮了。這讓我想起來當年文蕙過生日,我們幾個在陳家的慶和樓吃飯,那個荷花曲,還有荷花舞,還有那歌姬美麗的衣服,漂亮的荷花冠,現在想起來還歷歷在目呢。今天這個曲子雖然好聽,但是我覺得還沒有那年那個好聽。文蕙,你這幾年光是忙,有沒有再創作新曲啊?”
趙崇義和柳敬原都眼睛一亮問:“原來你還會作曲?”
陳文蕙覺得趙崇義那火熱的眼光閃爍在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