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我了,我居然還矇在鼓裡?”
趙夫人沒有法子,只好把弄雪的來歷簡單的說了一遍。
趙德妃聽了之後,臉色黑了下去,想了一會兒,說:“這個事情,想來二哥是知道的了?”
說到這個,趙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年前,趙崇義提劍要殺她的事情,是她畢生大恥,她這下子忍不住了,氣憤的把年前的事情說了一遍,一邊說,還一邊流淚,心裡是指望這個當了娘娘的女兒給她出氣的。即使是德妃現在已經出家了,但是皇帝不是說了嗎?妃號,妃位都不變,她還是皇帝的寵妃。
可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女兒聽了她的話,並沒有義憤填膺,並沒有叫囂著要給她出氣,而是面色陰沉的看著她,看的她心裡有些發毛。
趙夫人不禁有些吶吶的問:“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趙德妃心裡都要氣咋了。怪不得,怪不得這麼多年來,她在宮裡屢次的吃虧,最後,連比她地位低的石月思都爬到她頭上了,她還是個嬪。直到她父親回來,用軍功才給她換了一個妃號。那還是在石月思的下面。更不要說和陳貴妃比了。
現在皇帝病了,大家都在想著未來出路的問題。陳貴妃兩姐妹不廢吹灰之力,得到了陳文蕙的支援,出家了。那兩個人和陳文蕙的關係怎麼樣?和小陳家的關係怎麼樣,她還不清楚嗎?多年的宮廷生涯,已經讓她從一個驕傲,不懂得世情的官宦貴女,成為一個滿肚子陰謀詭計的宮妃,對於和她爭寵最多的陳家姐妹,她怎麼會不瞭解?
雖然這陳家的姐妹和陳文蕙和小陳家是一家子。可是小陳家是三房,陳家姐妹是二房。而且,陳家姐妹是庶出的,那陳文蕙那能是一個等級的嗎?小陳家和陳家二房說是一家子,其實勢同水火,京城中很多人都知道。要是請了陳遠巒吃飯,同時再請陳遠恆,陳遠恆一定是不會去的。雖然每次他的藉口都很巧妙,但是,時間長了,精明的京官們還是看出來了。
女眷們在一起,白氏根本就不給陳二夫人李氏面子,那可是她的妯娌,是嫂子。這一點在宮廷的幾次聚會上,趙德妃可是親眼所見。這種情況下,陳文蕙不幫助已經訂婚了的趙家嫡女她,而是去幫著二房庶出的堂姐,真是可笑。也深深的讓她搞不明白。
現在,她是知道了,她還幻想著等到皇帝去了,深得太子信任的哥哥趙崇義能幫助自己呢,可見,這是奢望了,她雖然是趙崇義的妹妹,可是,沒有看出來嗎?人家趙崇義根本沒有認為她是他的妹妹,這麼長時間來,都沒有來看望她。陳文蕙也沒有打發人來問候過。趙崇義的心裡,只怕只有一個妹子,就是那個低賤出身的弄雪。
她呢?不但不是妹妹,還是殺母仇人的女兒。頂著這樣的身份,還妄想以後小陳家會幫助她,還妄想陳文蕙,趙崇義夫妻會幫助她?真是可笑。
她已經能預料到,她的未來,即使是在老皇帝死了以後,也不會好起來了。沒有強有力的權勢支撐,她能東山再起?未來她的日子都是這樣孤寂的了。想想,造成這些的都是因為誰?
是因為這個善妒的母親,她的親孃,她心中的火蹭蹭的冒出來。(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六章 咆哮
趙德妃陰沉的問:“這麼說來,如今二哥和我們不但不是親人,還是仇人了?”
一提到這個,趙夫人的火氣也冒上來了說:“他是你哪門子的二哥?是賤人生的雜種而已。我們現在當然是仇人了。只有你大哥,大嫂也不知道被他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一直向著他,真是氣人?”
趙德妃真的想一耳光甩過去。這樣無知的蠢婦怎麼是她的母親呢?
趙德妃深吸一口氣,壓住怒火說:“他難道不是我父親的兒子?既然是我父親的兒子,那就是我的二哥,別說他真的是我二哥,就算不是我二哥,只是我們趙家的族人,是旁支的族哥哥,我也要認他。因為他現在已經是二品的官員了,在朝廷裡已經算的上一號人物了。這還不說,他從小就和皇太子交好,這份感情是誰都替換不來的。雖然那個時候,太子還只是個不起眼的皇子。將來,太子繼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未來,二哥權傾天下都指日可待。”
趙夫人愣了一下,臉色不好起來。
趙德妃接著說:“更何況,二哥已經經過皇上的賜婚,即將成為小陳家的女婿。你知道成為陳家的嫡女女婿意味著什麼?你不會真的以為這個天下是皇家的天下,四大家族只是和我們忠義公府平等的官宦世家吧?”
趙夫人吶吶的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