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蕙這邊在盤算著怎麼留下這些災民。京城裡面,陳文麟正在迎娶梅英。
京城的人,都知道當初小陳家可是發出了那麼多的聘禮。現在大家都好奇起來,到底清寒的梅家給多少陪嫁。當初不是說,梅家的姑娘是沒有什麼陪嫁的嗎?因為這個,雖然梅家的姑娘人品,相貌都很好,可是,很少有人上門提親。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梅家的嫁妝準備的很豐盛。簡直是十里紅妝,第一抬嫁妝都已經走到第二條街了,最後一臺嫁妝還沒有出梅家的大門呢。
京城那些好事的百姓們,都大聲的數著梅英的嫁妝數目,最後計算出來,一共是一百零八抬。這個是為了尊重陳文俊的媳婦,小陳家的大嫂,才用的這個數字。當初陳家大媳婦萬氏嫁過來的時候,是一百二十抬的嫁妝,怎麼也不能越過大嫂去啊。要不就是一百六十抬也能湊的出。
京城的百姓們只能看著嫁妝的數目流著口水。可是,那些勳貴,世家,官眷們,在陳家看著梅家送來的嫁妝擺了滿滿的一院子,那個叫羨慕啊。那些燦若雲霞的錦緞把箱子塞的滿滿的,一個指頭都插不進去。那些漂亮的頭面首飾,不但式樣好看,而且用料十足,寶石都是大顆大顆的。仔細看去,都是內務府上造的。
眾人不禁好奇了,這架勢,梅家哪裡是個沒錢的啊?分明就是個既富且貴的大家子啊。
婚事的程式很繁瑣。等到這一切終於完成之後,陳文麟終於可以進入洞房,掀開大紅的蓋頭,看到一張美麗脫俗的臉,陳文麟只覺得幸福怎麼來的這麼猛烈。
第二天,梅英雖然是剛破瓜,昨天經過了陳文麟的猛烈要求,身子哪裡都是痠疼的,可是她緊記著一個媳婦的責任,早早就穿戴好了,準備好了一切,這才叫起來陳文麟,親自伺候夫君梳洗。
陳文麟看著剛剛接手雨露滋潤的梅英那張美麗的臉,不由得心疼說:“我們家可沒有那麼多的規矩。這些都交給下人做就行了。你還是歇著吧。我難道那麼大的人了,還不會自己穿衣服,自己洗臉嗎?”
說完,拉著梅英的手,讓她坐在凳子上,然後他也沒有叫丫鬟進來,而是,自己熟練的穿衣,刷牙,洗臉去了。一切都是這麼的快速,梅英不由得十分的好奇,難道陳文麟不是個世家公子哥兒嗎?怎麼他自己做這些事情的?而且,看樣子,那個熟練程度,可不是一天兩天做這個事情的?
陳文麟一回頭看到妻子那張好奇的臉,笑了起來說:“是不是好奇,我怎麼做的這麼快?怎麼這些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不是交給丫鬟,小廝呢?”
梅英不由得說:“可不是?”…
陳文麟說:“我是出身世家,從小兒嬌生慣養的,大概和一般的富家子弟一樣。可是,後來,我去了東北我們陳家的族地。在那裡,我參軍了,還上了戰場,刀劍無眼,連傷都受了好多次,哪裡還有人給我伺候著穿衣梳洗啊。我做的這麼利索,這麼快,就是軍旅生涯的益處了。”
梅英這才明白,想起來,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陳文麟的武功就很好的樣子,看來真的是如陳文麟所說的,他並不是一般的世家子,而是從戰場上過來的。
陳文麟說:“一會兒,我們吃完早飯之後,就要給父母親敬茶了。你是不是給他們準備了禮物?”
梅英說:“是啊,我已經都準備好了。給母親的是我親手做的一套內衣,還有一雙襪子,一雙鞋子。給父親的是我親手做的一件袍子。雖然大哥和大嫂,侄子侄女,還有妹妹都沒有在京城,可是我也給他們準備了我親手做的衣服。”
陳文麟不由得十分心疼,抓著梅英的手說:“雖然說是你的心意,可是做這麼多針線活兒幹嘛,直接交給丫鬟。或者是針線上的人不就行了。不過是那個意思,哪裡用親手做呢?”
梅英不好意思的說:“這些哪裡能讓別人做,都是新婦自己做的。不過,我的手藝可不怎麼好,比起妹妹來可是差遠了。你給我的荷包,那個做工才叫好呢。我是拍馬不及的了。”
陳文麟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隨手翻了一下,放在托盤上的那些衣服,鞋子,只見針腳細膩,平整,花色鮮麗靈活,做工可是一流的。
陳文麟說:“你這個話可是說反了。你的手藝才是真的好。我妹妹才是拍馬不及呢。”
梅英不由得奇怪起來說:“可是那個荷包不是你妹妹繡的嗎?”
陳文麟說:“蕙兒啊,她從生下來估計就沒有拿過超過五回的針線,哪裡會繡荷包,你真是抬舉她了。我說那個荷包是她的,可不是說是她親手繡的。那是她身邊的人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