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握著筷子,看著何珍珠滿臉羞怯地偷眼瞧墨大人,一會兒慌張低頭一會兒又悄悄抬頭,好像很忙的樣子,這麼麻煩還不如直接抬頭先看個夠再說。還有那個何三姑娘,小姑娘什麼也不明白,傻呆呆地牽著父親的袍角,把手指頭探進嘴裡,好奇地看著墨硯。
如果這個何縣令的目的當真是阿依想的那個意思,何珍珠來她還很容易理解,可是這個何三姑娘……也忒小了點吧,何縣令以為墨大人是變/態嗎?
阿依摸了摸鼻子。
墨硯十分心有靈犀地也猛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的臉刷地黑了,他比阿依想得更透徹,眼珠子在阿依身上掃了一圈,又看了何三姑娘一眼,臉色更陰沉。一次品味有偏差那只是因為他上輩子造了孽,還真當他的所有品味都混亂?!
他冷著一張臉,沒好氣地道:“本官喜歡安靜,不喜歡人多,何縣令若是沒有其他事,就退下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何縣令哪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那一張比鍋底還黑的冷臉讓他心臟一顫,也不敢再勸說,只得又帶著兩個女兒灰溜溜地退走了。
阿依彆著臉,心裡覺得好笑,又不好在臉上露出來,於是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墨硯回過頭,看著她古怪的表情,沒好氣地質問:
“你又怎麼了?”
“沒有!我沒怎麼沒怎麼!”阿依眨眨眼睛,把頭搖成撥浪鼓,真誠地回答。
墨硯冷哼一聲。
阿依吃了一口菜,歪著腦袋想了想,說:
“墨大人你還真受歡迎呢,何縣令也大方,竟然拉了兩個女兒來讓你一起使用。”其實她是委婉地想說“使喚”,結果口誤了。
墨硯差點被走入氣管的飯粒嗆死,尷尬地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色厲內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