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負手立在牢門口,冷冰冰地看著他。
墨硯的到來讓秦泊南意外也不意外,淡聲問:“你來做什麼?皇上應該下了死令不許閒雜人等探視吧?”
“本官不是來探視,本官是來審你的。”墨硯冷聲回答。
秦泊南不以為意地笑笑,即使是身處在死牢之中仍舊從容淡定,似芝蘭玉樹遺世而獨立,只要一眼望見了他無論周圍的環境如何惡劣都可以忽略,只沉浸在他帶給人的和暖溫煦裡。
即使是這個時候,仍舊擺出一臉出淤泥而不染的假仙樣子,墨硯心中窩氣,頓了頓,一枚乳白色的藥丸彈了出去,他沒好氣地道:
“她給你的!”
秦泊南微怔,隨手接住,訝然地望著只有小指甲一半大小的藥丸,頓了頓,莞爾一笑:
“她還真配出來了。”
這樣的笑容讓墨硯心中的不悅感更強烈,冷冷質問:
“這是什麼藥?難道這種時候了她還不死心,配了什麼奇怪的藥想要救你?你們兩個當皇上是傻子嗎?”
“這是七蟲七花丸,由七種毒花七種毒蟲配製而成,是秦家的禁藥,許多代以前就不允許秦氏中人配製了,只要服用便會立刻死去,不會有半點痛苦。這種藥我都不會配,是她自己琢磨出來的。”秦泊南含笑回答,“真是難為她了。”
墨硯的心跳微頓,呆了一呆,望著他手裡的毒丸,恍惚間似明白了什麼。若是被上了大刑,若是到最後無論怎麼樣都要被斬首,與其死在斷頭臺上,不如服毒自盡不受那些侮辱更好。只是,這樣的想法,這樣的做法,通常都會想辦法解救或無助地哭泣傷感吧,而她竟然送了這種東西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