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聽出了沉重、心力不足與無可奈何,一瞬間只覺得有些心灰意冷。
秦家的產業許多年前就已經開始被皇家有意無意地打壓,新皇登基後,雖然一改皇家之前的態度提拔過秦家,然而自五年前,久違了的打壓又開始了。
當今皇上可是被東家治好了頑疾,傾盡了財力扶持上位的,付出了這麼多,難道到頭來卻只是一場空嗎,皇家一脈奪走了本應該屬於他們秦家的榮耀和身份,而現在還要卑鄙地將他們趕盡殺絕麼……
夜已經將它漆黑的羽翅展開了,初夏的夜晚是柔和迷濛的,空氣中充滿了一種細微的但又醉人的夜的芬芳。
建在慈安寺山腳下的鐘樓是山陽縣平地上最高的建築,站在上面幾乎可以俯瞰全縣的街景。
阿依跟著墨硯站在鐘樓的高簷上,兩腿發顫,雙手死死地抓著墨硯的衣服袖子,與他捱得近近的,生怕他一不高興鬆了手自己就從這麼高的高樓上掉下去一命嗚呼了。
墨硯站在房簷的西側,臨風而立,眺望遠方,迎面吹來的夏風拂起他紫色的袍擺,吹動起他如潑了墨的三千青絲,風姿秀逸,飄飄若仙。
可是阿依覺得他在這種時候還這麼刻意地擺造型實在是太沒有道德了,更緊地抓著他的袖子,戰戰兢兢地問:
“墨、墨大人,我們為什麼要到鐘樓上來,還是下去比較好吧,萬一被慈安寺裡的人發現了,這算不算褻瀆佛祖,這裡可是慈安寺的鐘樓。”
墨硯不答,而是手指向西方一大片恢弘雄偉的建築群,問:
“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