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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部分

經全部給你了,你一向都是個聰明的姑娘,只要你能按你的想法生活下去,就夠了。”

阿依側著頭沉默了半晌,忽然問:“先生,秦家把那半份寶圖藏在哪裡了?”

“原圖已經被先代家主毀掉。之後改為將寶圖刺在身上。當年殷素娘對我說,她將宮中的半份寶圖刺在你的脊背上時我吃了一驚。還以為她知道了秦家的秘辛。秦家的歷代家主不是死後才更替的,而是通常在六十大壽那一天退位,之後先代家主會在接下來的一年裡將寶圖和秘方一併傳下去。

可是因為到後來皇家與秦家越來越密切,即使刺在身上也容易被發現,所以乾脆配製出了隱形藥水。又在胸前明顯地刺以刺青作為家主的標誌,這麼多年許多人以為那枚刺青是寶圖的秘密,派遣或買通了不少人前來研究,倒是讓秦家不費吹灰之力挖出了許多叛徒。”

秦家人還蠻鬼的!

阿依望著他手掌腫大艱難地握著筆,每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心裡很不舒服,良久又問:

“先生,那夏嵐國的寶藏其實是沒有的?”

“都以為那寶藏還留著,其實早在高祖皇帝將寶藏給了秦家以後,先祖就取出來一半散在民間,剩下的一半也在這麼多年散去大半,餘下的就是秦家的家業。”

“我聽說皇上抄家時並沒有抄到太多銀子,氣得直跳。”

秦泊南輕輕一笑,放下紙筆,用嶄新的布巾在另一隻桶裡浸透了藥液,再次掀開被子,均勻地塗抹在她現出完整寶圖圖案的脊背上:

“可能會疼,你忍耐一下。”

阿依點著頭,輕嗯了一聲。

的確很疼,這隱形藥水是以針刺的形式刺進面板裡的,而且經過許多年的侵蝕已經深深地印染在皮肉裡,很難想象殷素娘會那麼狠心,當年竟然在自己親生兒稚嫩的面板上用針刺下這麼大的圖案,也不知道當年這個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究竟承受了多少皮肉之苦。

洗去這些藥水的藥液具有很強的腐蝕性,說是洗去,其實是將已經被染了色的表皮以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褪掉,即使是比較溫和的方式,真正操縱起來對皮糙肉厚的人來說都是刺骨的疼,更何況她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

秦泊南皺了皺眉,用浸泡了藥液的布巾敷在她脊背上顯露出黛青色圖形的部位,手隔著布巾放在她的脊背上柔和地揉擦,過了一會兒,望著她輕聲問:

“疼嗎?”

阿依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秦泊南憐惜地望著她,腐蝕性的藥液對於他的手來說也是一種傷害,特別是對現在他傷口才剛剛痊癒許多處仍舊膿腫的手來說,然而他依舊把手放在她敷著藥液的脊背上,在她容易痛的部位輕揉,在面板受不了腫起來之前將淤積起來的紅腫散掉。

憑靠敷藥已經去掉了大半浮於表面的線條,但仍舊有許多已經滲透進肌膚裡的黛青色畫線沒有被清理掉。秦泊南自然也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滿心無奈地先抹去她脊背上的藥液,之後又用柔軟的真絲帕子浸透藥水,艱難地俯下身,捏起殘留著畫線的面板,用真絲帕子稍微使些力氣,一點一點地將殘餘的黛色畫線蹭掉。

他怕弄疼她,總是覺得掌握不好力道,又由於他的手掌因為關節膿腫活動不甚便利,脆弱的面板又被腐蝕性極強的藥水腐蝕,也是鑽心的疼。他倒是並沒有在意自己,連續問了幾次她疼不疼,她都搖頭。

“先生,你的手不要緊吧,這藥水好像很厲害。”她輕聲問。

“這藥水只會對你身上的藥水起反應,別人不打緊。”秦泊南含笑安慰道。

“先生還是休息一下吧。”過了一會兒阿依說。

“不用,這藥水不能在面板上停留的時間過久。而且待會面板會腫起來,若是擦洗掉重新再敷一次,你的面板可受不了這樣的摧殘……”

“我可以忍耐。”阿依連忙說。

“這不是忍耐的問題。”秦泊南輕笑道,“你若是累了就休息一下。”

“我不累。”阿依搖了搖頭說。

已經滲透進肌膚裡和肌膚長在一起的藥水想要清除掉極為困難,秦泊南換了無數條帕子,一直彎著腰身艱難地為她清理,手的活動不太靈便,又始終俯著身子只覺得頭暈眼花。細細地清理花費了數個時辰,一直到天將破曉,他才把最後一縷線條抹消掉。

就算不算皇上,目前也有許多雖然他查不太出來但是卻的確存在的勢力在尋找寶圖,只要寶圖的痕跡殘留一點都有可能為她招來兇險,更不要提那些心狠手辣的人為了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