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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曾經以為一顆心會隨蕭梟而去,誰料兩人自從婚宴遭變之後,竟再也沒有見過面。更想不到的是,僅僅一月,她的心卻亂了。她依然喜歡蕭梟,迷戀蕭梟,也恨不得立時便能見到蕭梟。但與此同時,在她心中也漸漸有了另一個人的影子,趕也趕不走。她不由得幽幽嘆了口氣,一個月前,她明明是很討厭他的,那次跟他回金國,也是迫於無奈,當時追兵在即,蕭梟又不見蹤影,她只能選擇隨他同回金國。這一路上來,兩人幾乎是針尖對麥芒,誰看誰都不順眼。但就是不知道怎麼搞的,這些天來,她竟然會時時思念著他。而他,更是常常長久地凝望著她,目光中有時帶著憐惜,有時帶著愛慕。無論是哪一種,她都是不願去面對的:既不願他憐憫自己國破家亡,孤身一人,連蕭梟也不在身邊;更不願從他的眼中見到他那赤裸裸的情意,那會讓她有一種紅杏出牆的感覺。畢竟,她和蕭梟是真正拜過堂成過親的。可是,蕭梟還是沒有來。她都已經不顧女孩家的矜持去過信了,蕭梟卻依然沒有資訊。難道蕭梟真的對她沒有任何情意麼?當初娶她,完全是自己的一相情願麼?完顏烈會用這樣的眼光看她,會不會是知道這點呢?她越想越難受,眼淚不由得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打在柳枝上,再順著枝葉兒滑落到土裡。朦朧中,有一塊雪白的手絹遞了過來。她扭過身子,賭氣不接。但那塊手絹更固執,就是跟著她轉。

“你幹什麼?”她忽然就惱了,哭著喊道,“我哭我的,幹你什麼事?”

完顏烈嘆了口氣,拿著手絹的右手還是固執地向前伸著。

“你嘆什麼氣?你又沒有亡國,也沒有失去親人,更沒有人不理你!”李蓁蓁一口氣喊了出來。

完顏烈還是固執地伸著手,李蓁蓁負氣接過,遠遠地拋了出去:“我才不要你的可憐!不要!不要!不要!”她索性伏在樹枝上嗚嗚哭了起來。感覺有人碰了碰自己的肩膀,她抬起頭,淚眼婆娑中,就見完顏烈又拿著一塊雪白的手絹遞到她眼前。她柳眉一豎,不及發作,完顏烈已經搶先開口:“我準備了一打,你要覺得扔手絹可以讓你的難受發洩出來,儘管扔便是。”

李蓁蓁不由得洩了氣,怏怏接過手絹,胡亂擦著臉蛋。有這樣一個比她還要死心眼的人在和她叫勁,讓她還能有什麼氣好撒!

“你為什麼要理我?我說過,我不要你的可憐!”

“我不是可憐你!”完顏烈紅著臉說道。

“那是什麼?”李蓁蓁一鼓作氣喊了出來,不知怎的,她就是要他說出來,而不是這樣和她打啞謎,雖然答案也會讓她害怕。

“我,我……”完完顏烈的臉越來越紅,口中吶吶不能言。

“你怎樣?”李蓁蓁咄咄逼人,“你瞧不起我,對不對?因為我是個沒人要的人!”她說到這裡,眼圈一紅,險些又要落下淚來。

“不不!我要你!”見她又要落淚,完顏烈急了,大聲喊道。

一時之間,兩人的臉都紅了,垂下了頭不敢互視。

好半天,李蓁蓁才敢偷偷從眼角瞟著完顏烈,發現他也正在看她,一張俏臉不由得更紅了。

“你,你好大膽!我,我已經是……”

“我知道!”完顏烈飛快搶過話去,不想聽到“別人的妻子”這種字眼,“所以我才不敢說!可是,他遲遲不歸,心中根本沒有你,你又為何要苦苦守候著他?”

“他,他可能真的有事耽擱了。”

完顏烈冷冷地哼了一聲。有事耽擱也用不著一個月,三哥在半月前就寫信告知,他已經輕取臨安,事情告一段落,蕭梟當不日就將前來。但這一等,又是長長的半月。他再寫信去,三哥只是不耐煩地回信說馬上到,馬上到,一聽就知道是在敷衍。他本想派兵去探望,但三哥好像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告誡他不準前來,他只好作罷。唉,他本來就擔心三哥會真的對蕭梟動心,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很大。若不是擔心李蓁蓁會想不通,他真想把自己的懷疑告訴她,也比總是看著她痴痴等候好。

他半晌不語,李蓁蓁又生氣了:“你幹什麼懷疑蕭大哥?你沒有權利!”

完顏烈苦笑,是啊,人家關心蕭梟關他什麼事,老是疑神疑鬼的,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他臉色沉鬱,拔腿就想離開。

“你生氣了?”李蓁蓁在他身後怯怯地說道。

“沒有!”他暗恨自己不爭氣,李蓁蓁只需一句話,他就再也挪不開腳步了。

“你說蕭大哥到底會有什麼事耽擱了?”她依然不肯相信蕭梟“不肯來”的揣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