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阮若嵐急得跺腳。
“反正你要重考,在大考之前,好好放鬆,如果你真有這麼喜歡,分開半年無礙於感情發展。”只是他會吩咐兒子,沒收女兒的手機,斷絕她跟遊仕德聯絡的可能。
“至於你。”阮祥青面對從頭到尾只敢苦笑的遊仕德,撇了撇嘴,“帳我們再慢慢算。”
於是阮若嵐當天就被帶走了,閃電辦完休學手續,跟著父兄到日本,接著轉往美國。
長達半年的時間,遊仕德都沒有她的訊息——就算阮家父子倆回國後亦然,她沒有跟著回來,問阮家人當然也是白問的。
他本以為老師會藉故報復,扣他的博士論文,或者把他趕出辦公室之類的,但沒有耶,讓他受寵若驚。
“別以為就這麼算了,我只是想就近監視你而已,我還沒認同你。”阮才人對他的態度可嚴厲了。
好友反目……為了一個女人!
遊仕德摸摸自己的下巴。被揍的瘀青早已經不痛了,半年,可以讓很多傷口痊癒,情人也是。
那死丫頭在國外沒有給他爬牆吧?
當著老師和好友的面,他忍不住咳聲嘆息,無病呻吟,“我立志要成為讓人認同的男人!”
空氣中傳來沙沙沙的翻頁聲,那對父子聚精會神的一個看著手中的書、一個改作業中,沒搭理他。
連吐槽都懶,他有這麼惹人厭嗎?遊仕德委靡地拿著茶杯,去茶水間倒水。
“你還在看《航海王》啊?”他手剛握住門把,身後就傳來冷冷的嘲弄聲。
他回頭一看,正是那臉很臭正在批改學生作業的好友,阮才人。
“才人……”他感動的看著好友。
“別以為我會告訴你若若的訊息,滾。”阮才人沒理會他,繼續批改作業,他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他沒聽見,門一關上,那對父子就笑到岔氣。
“他真的只會講那句,笑死我了!”整遊仕德整了大半年的阮才人,笑到眼淚快流出來了。“虧他都要拿博士了,連想句話來拐女人都不會,他書白唸了。”
其實早在事後,他們父子冷靜下來細想,會讓遊仕德拋開師長這個身份,和若若交往,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他可以一夜情,但不會把那些女孩子當成寶,然而他卻把若若當成心肝寶貝,寶貝到豁出去了,他們父子討論過,如果有天東窗事發,在若若和他兩人遭受輿論壓力時,他會把錯全攬到身上。
遊仕德有多在乎他為人師表的正直形象,他們父子倆很清楚,就是因為太清楚了,才覺得他是認真的。
不過揍都揍了,就順勢整整他吧,阮才人也拉不臉面道歉,看他吃癟的機會很難得,而且還可以趁機拐那愛要帥的傢伙,多幫他們做一點工作。
“能夠招架得住若若,也算他有一套。”阮祥青也同意地點了點頭。
父子倆同時想起跟若若在美國同住的那三個月,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咄咄逼人的美少女,讓他們怕了。
同時,又一起埋首在桌前,認真工作。
突然,阮祥青想到一件事,“若若什麼時候到?”
阮才人看了看腕錶,挑了挑眉笑道:“這時間,早就已經到了。”
尾聲
上完最後一堂課後,遊仕德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不是身體上的累,是心靈上的,他脫力喪志,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怎麼談個戀愛要這麼辛苦啊?”他忍不住咳聲嘆氣,走出電梯掏出鑰匙,開門。
鑰匙並未發揮作用,他家門並未上鎖!
大吃一驚,提高警覺,想著那該死的小偷闖他家空門,簡直找死!他正愁沒人可以當沙包練拳頭,發洩他的鬱悶。
玄關凌亂的鞋子,沒有擺在應該要擺的地方——那丟在玄關的女用高跟鞋,讓他心裡打了個突。
哪個小偷穿高跟鞋偷東西?還知道脫鞋咧!是他認識的人?會是誰?
緊繃的肌肉頓時鬆懈,他豎耳聆聽室內動靜,從廚房傳來的聲音,證明了有人在那裡。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飯菜香——他動了動鼻子,是醬油和糖的味道,還有醋……
心情一放鬆,個性中老頭的那一面就冒了出來,他一邊碎碎念一邊把鞋子放進鞋櫃裡,堅持他住的地方要乾淨、整潔得看不出生活戚。
他踏進客廳,擺在他房門口的超大旅行箱,讓他錯愕。
“你回來啦?”阮若嵐從廚房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