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享風流,沒有一點真才實學,那是不可能的事。前面那艘最大最亮最宏偉的花船就是今晚是八豔巡遊的花舫。你們是趕巧了,可以一睹八豔風彩。她們本都是逍遙閣八位頭牌,尋常人見想一面都非常不易”。
江上碧波盪漾,離老遠便看見一艘畫舫從西頭行駛過來,畫舫上張燈結綵,頂上漆著黃漆,船柱雕樑畫鳳,當其駛近,才發現連彩燈個個人物都刻畫得栩栩如生,船上女子或憑或立,皆以輕紗掩面,身著羅衣,風流才子賦詩作畫,好不熱鬧。
當他們將來上花舫之時,那綠衣女子,從身上取出一塊碧玉,上還有云水圖案,非常的精緻,神形之上可稱仙物,寒氣逼人,說道:“這位仙人,我這有一塊碧玉送於你,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好生儲存,有緣再見”。
方圓心存感激初入化境的講解和幫助、感戀她的高貴之氣可比巫雪影、美豔之容可比林君、溫柔之感可比慕宛清、嬌縱之敏可比諸葛嫣然,孤芳之立可比寧靜思。雖未極致但也十之有八。說道:“謝謝仙子,賜寶,一定好生儲存,有緣再會”。然後繫上腰間。
當小花船靠近之時,速有兩員船工接船,兩位輕紗女子相迎。上得花舫。舫之大,讓人震撼、之雅、讓人輕聲細語、之奢、讓人紫醉金迷。上有三層,中間大堂挑空,可容住上幾百人。裡面陳設著字畫和光潔的紅木傢俱,桌上一律嵌著冰涼的晶石面。窗格雕鏤頗細,使人起柔膩之感。窗格里映著紅色、藍色的晶石刨成的玻璃;玻璃上有精緻的花紋,也頗悅人目。但那淡藍色的欄干,空敞的艙,也足系人情思。而最出色處卻在它的艙前。艙前的甲板。上面有弧形的頂,兩邊用疏疏的欄干支著。裡面放著幾張紅色水晶躺椅。躺下,可以談天,可以望遠,可以顧盼兩岸的河房。艙前的頂下,一律懸著燈綵;連彩燈上個個人物都刻畫得栩栩如生,樣式不一,形態不一,畫面不一,包羅永珍。而這燈綵實在是最能鉤人的東西。夜幕垂垂地下來時,大小船上都點起燈火。從兩重玻璃裡映出那輻射著的黃黃的散光,反暈出一片朦朧的煙靄;透過這煙靄,在黯黯的水波里,又逗起縷縷的明漪。更讓意想不到的是,舫內還有數間雅間,典雅、精緻。可以說是水面上的一座宮庭別院。
突一老鴇相迎而上說道:“歡迎幾位仙人,降弊舫,榮幸之至。今天是來的太巧,剛好逍遙閣花舫巡遊,可以一眼目睹八位仙子芳顏。”。
方圓笑道:“那真是太榮幸了,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眼前豁然一亮,樓上樓下香豔嫵媚,男來女往摟摟抱抱,看那紅粉綠絹,慢歌豔舞,燕瘦環肥,短襟長裙,一縷縷幽香伴著糜音散播開去,心中暗道一聲“好個煙花之地”。無不讓人想起古文墨客逛妓院時所寫的詩曰:“駕鶴如流,**暗度,不道花隕人稀。畫眉臨鏡,每欲記當時。歌舞千里傳遍,君不見、楊柳曾痴。亭臺陌,風華綽綽,有翠袖紅衣。悲悲,如今恨,華年早去,只杜郎詩。更多少風流,琥珀杯持。醉看人間變色,青樓夢、訴與誰知?波鴻影、載愁無數,帶不過秋池。”
但這些足不讓人稱絕話怪,實屬自然,最為驚心動魄的還屬那些青樓雅客。雖為修真界頂尖人物,個個均是元嬰期以上真者,卻自甘墮落,本應是無慾無求、無是無非,卻與青樓女子曖昧、纏綿,卿卿我我,沉醉其中。方圓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是假,不敢相信眼前那些為何如此。
場中高臺之上,卻處立八位女子如天仙下凡般,有一縷青絲垂胸前,薄施粉黛,嬌柔可人,清靈透徹者;有低鬢碧玉步搖,花容月容出水芙蓉者;有美眸顧盼華彩流溢、紅唇清淡淺笑者;有纖纖楚腰,如意青絲鬢,簡潔清新優雅者;有成腰若素、肌若凝脂氣若蘭,嬌媚無骨紅豔者;有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者;遠望,個個都有一種神韻從骨子中沁出,出落的不食人間煙火般,氣度清華,風采嫣然,舉睛山出,回道暮雲遠。紗衣絲帶緊貼身,細緻婀娜的身姿無不淋漓盡致展著,從骨子中散發著疏離寂寞,僅安靜的立於眼前,便宜叫人心疼揪痛。
方圓尋得一雅座,坐畢,立馬有就下人,排上酒不和精緻的糕點。方圓問道:“這八位仙子,芳名為何,今日有什麼按排”。
只見一個酒女輕言道:“你們是頭次登臨花舫吧。這八人,就是逍遙閣八豔,今日八人對琴合鳴,一是對藝鬥彩,二是答謝諸位香客的提賞。從左至右分別是,陳圓圓、董小宛、李香君、顧眉生、卞玉京、寇白門、馬湘蘭和柳如是”。
方圓詫異,驚訝的注視這八人,與傳說中的秦淮八豔畫像是有相似,卻更